「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麼?」
沈聿清了清嗓子對上他的雙眸:「沒有,我記得,但是我應該有交友的權利。」
「你可以有,但他不行。」程讓的語氣不容置喙,「我不強迫你,但是希望你信守承諾。」
最後四個字程讓的咬字極重,聽得沈聿心底微顫。
他不明白,為什麼程讓對汪鐸的敵意會那麼大,甚至讓他產生一種程讓在嫉妒的錯覺。
「程讓,我說你……」汪鐸還要再開口,就被程讓遞過去的眼神嚇了一跳。
分明比他年長几歲,卻依舊被他那眼神唬的閉了嘴,氣的汪鐸咬緊了後槽牙。
沈聿頷首說:「我知道,我會信守承諾的。」
程讓輕笑,沒有再回答他的話轉身就隱沒在人群,同那些前來找他攀關係的人一同離開。
「什麼承諾?」汪鐸不解的看向沈聿。
沈聿卻笑道:「沒什麼,就是一些不平等條約。」
「我去找程讓,我給你做擔保。」
說著話汪鐸就拽著沈聿往程讓那邊去,可沈聿卻是拽著他的手腕搖頭笑道:
「雖然是不平等,但是我也不吃虧,畢竟程讓說了,只要我按他的話做,他能出一切資源捧我,那我有什麼好計較的呢,是吧,沒有什麼比賺錢更要緊。」
汪鐸平靜的看向沈聿,沉默良久才問:「你真的那麼想要錢麼?」
「誰不喜歡錢呢,有了錢日子都能好過些,也不會四處求人。」沈聿的笑容坦然,像是再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話。
「嗯,這倒是,那,」汪鐸欲言又止,想了許久後才拍拍他的肩,「反正無論如何,有困難一定要開口。」
「謝謝。」沈聿說道。
「怎麼又說謝謝,這段時間我聽你說了很多謝謝了。」
沈聿笑著沒有再說話,直到汪靜媛的秘書過來找汪鐸,他這才目送著他離開。
汪鐸剛走,林喻南就走了過來,他望著沈聿,禮貌的頷首開口:「大老闆讓我來告訴你,去客房等他。」
沈聿心驚,可面上卻依舊淡然如常,看著喧囂熱鬧的酒會,頓時覺得褲兜里的房卡在隱隱發燙,灼的他生疼。
但是他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玫瑰莊園的客房很安靜,幾乎是聽不見前面小洋樓那邊傳來的喧鬧。
沈聿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去了三樓的貴賓套房,富有質感的門沒打開後,客房內的布置就映入眼帘。
套房的桌上燃著富有情調的香薰蠟燭,正中間還擺放著一蹙帶著水珠的紅玫瑰,就連床鋪上都灑了玫瑰花瓣。
沈聿緊張的喉嚨有些發澀,就在他不知所措時聽到了套房門被房卡刷響的聲音,他回頭正好遇上程讓從門口進來。
他身後跟著的服務生利索的進來在桌上擺放好醒好的紅酒,又接過程讓給的小費後快速離開並鎖上了房門。
「我,我以為你還要一會兒。」沈聿有些不自在的說著。
程讓沒直接回答,只是脫掉外套松著領帶往浴室走去:「這是你最後的反悔機會。」
沈聿看著他的背影,手機也在褲兜里震動著,等震動結束後才掏出手機,發現汪鐸已經發來好幾條微信了。
「你在哪兒呢,我出來沒看到你。」
「我聽人說看到你去客房了?」
「沈小聿,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沈聿聽完汪鐸發來幾條的語音,似乎這才明白程讓那句最後的反悔機會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的這番話依舊動搖不了沈聿的決心,他回道:
「我來找程總簽合約,不用來接我了,程總說一會兒他會差人送我回去,汪大哥放心,不會有事的。」
發出這條語音後的沈聿就放下手機,安靜的坐著桌邊斟了紅酒一飲而盡。
浴室的水聲逐漸停下,不過片刻程讓就出現在沈聿的面前,濕發還在滴著水,不戴眼鏡後的他整個人都十分溫和。
他促狹起雙眸,揉著頭髮的水朝著沈聿走來,光潔的胸膛還掛著水珠,周身氤氳著水汽,襯托的膚色微微泛紅。
浴巾裹在結實的腰上,每走一步,腹肌上的水珠就會滑落浸濕浴巾。
比較顯眼的是他膝蓋處的那道蜈蚣形的縫合疤痕,十分觸目驚心。
沈聿和他四目相對,卻又不自在的錯開視線。
「還要我自己動手?」程讓冷聲發問。
沈聿有些慌張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