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園和呂一站在病房外,嘆了口氣。
陸園:「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果然是騙人的。」
呂一:「就寇新這種?人,死了都不會?說?實話。」
陸園:「反正也活不到坐牢的時候了是,說?點實話怎麼了?」
兩人在病房外長吁短嘆了片刻,又轉移到了陳媽的病房。
陳媽的老伴得知消息後?就來了醫院,現在正看著陳媽掉眼淚。
曹金巧、寇新和陳媽的現狀一樣,醫生曾透露過,藥物只能?延緩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之前喝了百草枯活的最久的記錄是27天,所以現在這三個人能?活多久不好說?。
陳媽一看見警察走了進來,喉嚨處就發出了「嗚嗚嗚嗚」的聲音。
她看起來驚惶不已,想必醫生已經告訴她結果。
陸園走到病床邊,想把事情問個清楚。
陸園:「曹金巧為什麼要給你灌藥?」
陳媽使勁搖頭,她年紀大了,用手機的輸入法用不習慣,打了幾?個字後?,陸園才看到她打的是「不知道」。
陸園真誠的希望這些人能?夠說?實話,別再給辦案造成?干擾了。
她耐心?的問道:「你可能?做了什麼事,以為你的僱主不知道,如果你的僱主知道呢?不然她為什麼要報復你?」
陳媽眼神慌亂不已,她連連搖頭。
陸園好聲好氣道:「你好好想想,六月三十號那天,發生了什麼?」
陳媽縮了縮頭。
陸園:「看吧,我?就說?你知道。你還是說?實話吧,我?們知道岑聽雲死了,你的隱瞞已經沒有用了。」
陳媽一驚,她彷徨無助,在老伴的安撫下,比劃著名按了按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行字。
【我?只是勸太太,有個兒子以後?先生就不會?到處沾花惹草了。】
呂一:「這麼點事,曹金巧再瘋也不至於給你灌藥。」
見警察不信,陳媽低聲哭著。
陸園:「那後?來岑聽雲的屍體去哪兒了?」
陳媽:【被先生派來的人帶走了。】
陸園問道:「寇新怎麼知道岑聽雲死了?」
陳媽僵硬著身體不說?話。
陸園:「你知道自己被灌了什麼藥嗎?從窗戶跑掉的是你們家司機吧?你家太太現在和你一樣時日無多躺在病床邊,她一個人是怎麼給你和寇新灌藥的?因為有人壓住了你們。你難道不想抓住司機,難道他也被灌藥了?」
陳媽連連搖頭,表示沒有。
她眼淚從眼角的皺紋下流了下來,一邊覺得司機可恨,一邊覺得自己冤枉。
陳媽:【我?那天跟著太太走之前,給寇先生發了消息,後?來太太捅死那個女人,寇先生的人就來了,抱走了孩子,那個女人也被寇先生的人帶走了。】
她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太太是怎麼發現是她和寇先生告密的。
現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哪兒都去不了,醫生見她都搖頭。
陸園便?繼續打聽了起來:「寇新給了你什麼,讓你答應給他傳話?」
陳媽:【寇先生說?再給我?單開一份工資。】
陸園:「是走銀行卡還是現金?」
陳媽:【打到我?老伴的卡里。】
陸園嘆了口氣,看著陳媽虛弱的躺在床上,時不時血水從嘴巴流下來。
她不想再看,跟著呂一走出了病房。
呂一:「何必呢。」
陸園:「她沒想到曹金巧會?用這麼簡單直接的辦法解決掉她。」
陳媽的供詞說?完,陸園整理出來,就讓她簽字摁了手印,她人都要死了,寇新又急著救命沒工夫理她,刑偵辦做好了這份筆錄後?就收了起來留著當證據。
單思博查了查陳媽老伴的卡,發現這筆錢是走寇新的卡里流出來的。
單思博:「這筆錢居然沒做處理。」
陸園:「需要處理什麼?陳媽本來就是他們家的員工,就算被發現了,寇新也有說?辭。」
三人坐在醫院長椅上,寇新、曹金巧和陳媽的病房都有警員守著。
關朔很快發來消息,說?是把司機抓住了。
陸園回頭看了看病房。
呂一叫道:「走了,就算寇新再有錢,也治不活他,他又不說?實話,沒什麼價值,還不如回去繼續審三角眼,他可不知道寇新時日無多了,可以詐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