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頓時忿忿不平起來。
同樣是掉入洞穴。
憑什麼待遇卻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這時,蘇鈺來到沈岩面前。
沈岩眼裡閃過一抹竊喜,他就知道蘇鈺還是喜歡他的。
他故作害羞地抬起自己輪廓姣好的側臉,「蘇哥哥」
他不知道,由於在洞穴走了一遭,此刻的他頭髮凌亂,臉上還沾上了些許泥巴,身上的高奢品牌白色運動服更是滿身污漬,就好像乞丐一樣。
「所以,這才是你的真實面目嘛。」
蘇鈺冷漠地話語讓沈岩一怔,他忍不住問:「蘇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了讓自己活下來,不擇手段也要踩著同伴的身體往上爬。」蘇鈺滿眼都是嫌棄和厭惡:「你真令人感到噁心。」
語氣很重,沈岩還是第一次見蘇鈺這樣對他說話。
沈岩眼眶頓時紅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哽咽著嗓音道:「我怎麼不擇手段了,我只是想活下來,這也有錯嗎?」
如果換做是其他嘉賓,他不認為別人不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
生死關頭,他只是尊崇本能罷了。
「大家都在想辦法救你們,只有你在想著踩著同伴的身體上來。」蘇鈺說。
「那又怎麼樣,靈溪不是沒事嗎?」沈岩不明白他只是做了對自己有利的事,怎麼就成為他不擇手段了。
蘇鈺震驚地看著沈岩,眼前的沈岩真的還是以前的沈岩嗎?緩了好久:「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你還是想想怎麼跟他們解釋吧。」
這話瞬間讓沈岩眼睛瞪大。
他們?
不就是觀眾嗎。
沈岩這才想起無人機從未間斷過對他們的拍攝,所以全網都看見了?
都看見他踩著靈溪的身體往上爬了?
這個發現頓時讓沈岩冷汗直冒。
「啊!」
「疼!」
新搭建好的帳篷里連連曝出喊聲。
外面的人聽到卻無動於衷,繼續做著手中的事。
帳篷里桑肆無語地往靈溪肩膀一拍:「你個大男人,能不能忍忍。」
「不能。」靈溪苦著臉控訴:「我以後都不能跳舞了,我下半輩子就只能癱在床上當個癱子了,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對我溫柔點,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桑肆冷漠臉:「」
眼神直接看向外面,主打一個視若無睹。
遲逾白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忍不住失笑:「沒多大事,就閃著腰了,我給你推拿一下就好。」
「真的?」靈溪不敢相信,他現在光是動一下,腰間就痛的直不起來。
結果,只是閃著腰了?
「對。」遲逾白收起笑,正經道:「你真沒事,想跳舞、蹦迪都行,不過,你要是想當個只能在床上躺著的癱子我也可以幫你。」
第95章 你只管動嘴,我來動手
「什麼?草!」挨了一腦瓜子,靈溪摸著自己的額頭終於反應過來了。
不過,「哎,為什麼說也啊,還有誰也變傻了。」
桑肆沒理他,走出了帳篷。
身後靈溪還在嚷嚷:「別走啊,話還沒說完呢,阿肆,阿肆。」
遲逾白雙手用了點力按住他:「別亂動,我給你推拿一下。」
帳篷外桑肆左右觀察了下,瞥見某個背影時,毫不猶豫一腳踹了上去。
「啊!」
沈岩被踹的五體投地趴在地上,他揉著腰怒罵道:「踏馬的,誰啊,敢踹我。」
這突發的一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平時那麼清冷隨遇而安的桑肆竟然也會有發火的一面。
嘉賓們各自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
但誰都沒有先開口。
「我。」
桑肆慢慢踱到沈岩面前,周身泛著冰冷的氣勢:「我踹的,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岩,你當真以為你做的一切就沒人知道嗎?」
「你憑什麼敢動我。」沈岩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來,面容扭曲。
「為何不敢。」桑肆冷冷道:「按照法律來講,你明知藤蔓會斷的情況下,依然選擇踏著同伴的身體往上爬,這屬於殺人未遂,我就算告你,法官也會判你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個兩個的都來怪罪他,瀕臨在死亡邊緣的人又不是你們,有什麼資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