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小傢伙只能對著宗政瓔「啊啊」兩聲。
宗政瓔正要伸手去接,就被蕭靈兒給攔了回去,「吃你自己的!」
小傢伙又把糕糕餵到蕭靈兒嘴邊。
蕭靈兒一臉嫌棄,「娘不吃,你吃。」
沒人要自己的糕糕,小傢伙只能把目標轉移到江喻白身上。
小爪子裡捏得快包漿的軟糕,送到了江喻白嘴邊。
蕭靈兒一個頭兩個大。
她家小崽子平日裡是很認生的,今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先是亂抱人大腿,現在又非要把自己的東西分享出去。
蕭靈兒再一次把他的小爪子撈回來,又問宗政瓔,「瓔瓔,這位是……」
宗政瓔正要開口,江喻白自己先回答了,「江喻白,青苒的二師兄。」
蕭靈兒恍然大悟,「難怪我說你眼熟呢,我之前在宋府應該見過你。」
江喻白嗯了聲。
——
梁睿出去找了一圈,完全沒有江喻白的身影。
他回到宋府跟謝雲舟打了聲招呼,準備去趟鬼醫谷。
就算找不到江喻白,也得帶幾個族人出來好辦事。
誰料他剛到門外,就見江喻白從永樂長公主的馬車上走了下來。
梁睿:「?」
一向沉穩的大師兄忽然問門房小廝,「馬車上下來的是誰?」
小廝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自己沒看錯:「是喻白公子。」
這話回答的,他自己都有些心虛。
誰不知道喻白公子性情古怪,除非他樂意,否則白天誰都別想把他拽出門。
更何況是坐女人的馬車?
想到這兒,小廝縮縮脖子,低聲嘟囔了句,「喻白公子不能是被人給綁架了吧?」
這種事,完全符合永樂長公主的囂張作風。
梁睿沒說話,安靜站在原地,直到親眼目睹江喻白一步步朝他走來。
「杵在這兒做什麼?」
江喻白面無表情地睨了梁睿一眼。
梁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宗政瓔和蕭靈兒。
目光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然而,江喻白並沒有解釋的打算,繞過梁睿就抬步往裡走。
宗政瓔走過來,小聲說道:「我們在半路上遇到了長公主,才得知青苒出事了,情急之下坐了公主的馬車來的,青苒怎麼樣?」
梁睿見到蕭靈兒也在,沒有實話實說。
「已經幾天沒有消息了,師公派了人正在找。」
蕭靈兒一聽,險些氣吐血,當即大罵,「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連異姓王妃都敢綁?我現在就入宮去找皇兄,把人抓出來大卸八塊!」
她盼了一年才盼醒的好姐妹,安生日子都沒過上兩天,就又出事。
蕭靈兒越想越氣,一團火憋在心裡無處發泄。
她不打算再入宋府,直接抱著兒子往回走。
這一次坐上車帶著自己的人直奔皇城。
梁睿目送著公主府的馬車走遠,才轉過身,讓下人去宣武王府請寧濯。
——
寧濯過來時,身後只跟著寧九一個小護衛。
宋弘、謝雲舟、江喻白和梁睿已經在前廳落座,就等這二人。
宗政瓔無權參與,已經回了宋府之前給她安排的客房。
看到寧濯身後的小護衛,江喻白杏眼微眯,比看宗政瓔穿那身衣裳還一言難盡。
宋青苒見他卻如同見到救命稻草,語氣都狗腿了,樂呵呵的,「二師兄……」
喊完人,順道把前廳門一扇一扇關上。
江喻白問她,「對你動手的人長什麼樣?」
聽這語氣,想來在她來之前,江喻白已經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包括她禍水東引讓薛海背黑鍋的計劃。
宋青苒便沒再繞彎,直接回答:「那些人都戴著面具,是白色的,瞧著陰森森的。」
話到這兒,宋青苒故意問:「二師兄,追殺你的人呢?也戴著面具嗎?」
江喻白沉思片刻,道:「是北山皇陵的守墓人。」
宋青苒一臉驚訝,「二師兄是怎麼知道的?」
江喻白看了她一眼,又惜字如金地說了一句:「我在裡邊待過。」
宋青苒忽然想起來,三師兄謝雲舟曾經跟她提起過,二師兄江喻白是郁霓裳從人間煉獄一樣的地方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