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許硯答話,五長老仔細看了看他。
想到這人入宮去當『太監』,那畫面簡直不忍直視,他好心建議道:「當太監見了主子是要跪的,你若是跪不慣就回來,老夫另外派人換皮去。」
第409章 立皇太女
許硯聞言,冰冷的眼神掃向五長老,「長老位置坐膩了?」
五長老後脖子一涼,呵呵兩聲,「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你小子,給女人下跪的事都做得出來,陷得不淺啊!
五長老還能怎麼說,自然是獻上自己的尊重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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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皇子的情報是由宗政姝搜集,宗政瓔提供給五長老的,安插細作攛掇六皇子宗政麒的事,便由鬼醫谷的人來執行。
這三日,盛京的天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能壓下來。
先是二皇子的和四皇子妃的姦情被曝光,引得滿城譁然。
四皇子被戴綠帽,做了現成的王八,找上門去把二皇子打了個半死。
四皇子妃名聲盡毀,懸樑自盡了。
緊跟著三皇子府上有下人發現了私制的龍袍。
私制龍袍,謀逆大罪。
宗政麒大怒,當即讓羽林衛把三皇子府上的所有人抓起來打入天牢。
七皇子得知後,猜到了老六要給自己清障,他心慌之下,想著連夜跑路,最終卻從馬背上摔下來,毀了容還斷了腿。
八皇子本就站在宗政麒這邊,倒是沒受什麼牽連。
如今老二老三老四老七全都出事,只剩一個老五了。
宗政麒聽說宗政瓔給老五求了一個方子,越貴妃把方子上的藥配齊後,服用了一段時日,效果很明顯,老五在好轉。
他臉色陰沉沉的,「老五是嗎?去,給林威傳信,他外甥和妹妹在我手上,他若是敢帶兵闖入盛京,不止自己要背上謀反的罪名,他的妹妹和外甥,都得給他陪葬!」
去給林威傳信的人,五長老沒攔。
消息很快傳入了林威的耳朵里。
林威大怒,「這逆賊竟敢如此猖狂!」
副將說:「大將軍,我們雖是打著『勤王』的名義,卻沒有皇上的任何旨意口諭,一旦入城,恐怕罪同謀反,是否還要繼續入城?
林威兩道濃眉皺起,「皇上如今被軟禁,下不了地口不能言,上哪讓人傳旨意?我等若是袖手旁觀,那才是助紂為虐!傳本將軍命令,繼續前行,隨我一同入京誅滅反賊,解救吾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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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威入京前夜,宗政瓔換上太監服,在許硯的幫助下,趁著守衛帝寢殿的羽林衛換班,偷偷溜了進去。
迷暈殿內所有下人後,宗政瓔挑簾走到龍榻前。
齊皇早已是行將就木的狀態,宗政麒讓人吊著他一口氣,無非是為了傳國玉璽。
見到宗政瓔,歪嘴斜眼口不能言的齊皇眼眶倏地紅了,喉嚨里呼嚕嚕響,呼吸不是很順暢。
宗政瓔彎腰,把金盆里的毛巾擰乾,給齊皇擦了擦額頭。
「這幾日被幾位皇兄接二連三的消息衝擊著,父皇還好麼?」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透出一絲絲的詭異。
齊皇意識到什麼,眼睛睜了睜,卻是發不出聲音。
宗政瓔拉過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細給他擦著。
嘴裡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我原本可以是一顆很好很聽話的棋子,因為我從小沒娘,從沒感受過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是什麼滋味兒。」
「只要你肯給我一顆糖,哪怕糖里藏著毒,我也心甘情願吃下它。」
許硯就站在一旁,聽到這話,不由得朝她看來,眼神複雜。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甚至什麼都沒做,也被安上了罪名,被趕盡殺絕。」
下人們都被迷暈,大殿裡很安靜,宗政瓔的話,清晰傳入齊皇的耳朵里。
「我流落在外的這兩年,每天不是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逃亡路上,過得比我前頭十幾年加起來還要驚心動魄。」
「後來我想明白了,我的確有錯,錯就錯在,一度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在宮裡時,我以為父皇會是我唯一的依靠,流落在外時……」
她頓了頓,沒再繼續往下說,似乎連提都不想提起某個人。
許硯望著她自嘲的側顏,心裡像被針扎了一下。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是許硯多好。
把她從魏王府救出來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