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被彈劾以後,七哥和嫂嫂的婚禮不得不被迫暫停。
七哥幾乎跑斷了腿,才想辦法為少師證明清白,讓大婚繼續。
可那都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這輩子好不容易順利了,她又去父皇跟前求了金鱗衛來防守。
看似是沒什麼紕漏,但也難說。
畢竟蕭晏凌腦子不好使,他卻有個城府極深的皇后母親。
七哥大婚這麼重要的日子,喬皇后趁機給他支了什麼招也不一定。
蕭靈兒越想越心慌。
「苒寶,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把寧濯支開了?」
宋青苒聽出她語氣里的警惕,猜到她是在擔心兄長的大婚會出意外,想了想說道:「那鬧洞房我就不去了,我喊上我娘,去侯府看看。」
蕭靈兒滿臉感激,「苒寶,辛苦你了,回頭送你好東西。」
「這麼客氣幹什麼?」宋青苒道:「東西可以送,但不能是因為我幫了忙,而是因為你想送,我可不想跟你做交易。」
蕭靈兒笑了。
她只是不忍心讓好姐妹白白為自己跑腿而已。
上輩子太多時候都把使喚別人當成理所當然了。
這輩子決定好修煉自己以後,言行方面她有在一點點改。
——
宋青苒去喊郁霓裳,說要去趟宣武侯府的時候,郁霓裳沒有多說什麼,拉著女兒的手穿過人群,徑直朝著景王府大門外走。
一直到上了馬車,郁霓裳才問:「苒苒,發生什麼事了?」
宋青苒如實把之前侯府下人來找寧濯的細節一五一十告訴了郁霓裳。
「小公主懷疑是有人故意支開了師兄,我不放心,想請娘親跟我一起去看看。」
這事沒頭沒尾的,郁霓裳也聽不出什麼端倪來。
到宣武侯府後,門房小廝見是她們母女,不敢攔,親自帶著去往寧凡的院子。
大哥寧易已經成家,單獨住一個院子,寧凡和寧濯住一個院子。
宋青苒才到院門外,就聽到屋裡傳來寧凡「哎喲哎喲」的痛呼聲。
院門外站著個容色俏麗的姑娘,正咬著嘴唇捏著帕子來回踱步。
宋青苒之前在侯府住了一段時日,跟著趙婉嫣出席過一些宴會,見過這姑娘。
正是小呆的親娘,溫姒。
「溫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宋青苒上前問。
溫姒聽到聲音,停了下來。
對上宋青苒充滿好奇的小臉,溫姒面上迅速染了一抹紅暈,又是羞又是惱。
她跺跺腳,「都怨那個潑婦。」
宋青苒滿頭霧水。
溫姒不得已,解釋道:「我說的『潑婦』,不是人,而是我兄長的寵物鵝,因為太兇,我兄長給它取名叫『潑婦』。」
郁霓裳:「?」
宋青苒:「???」
這鵝的名字,比她的半斤八兩炸裂多了。
溫姒繼續說道:「我兄長這幾日有事外出,讓我幫他照料那隻鵝,豈料它今日一早走丟了,二爺去溫家的時候,我還在找鵝,他聽說了以後便幫著找。」
溫姒一想起寧凡在她家跨院裡,一面找鵝一面大喊潑婦的場景,就忍不住想鑽地縫。
「後來,後來是二爺先找到的鵝,可不知怎的,他不慎被鵝給啄了一口……」
溫姒沒看到現場,可後來見寧凡捂的位置,也大概明白了。
寧凡不肯在他們家就診,她索性安排人送了回來,自己也親自跟上。
只是到了這院門外,就再也進不去了。
溫姒只能讓宣武侯府的人去景王府請三爺寧濯。
郁霓裳母女聽完後,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宋青苒是萬萬沒想到,她在來的路上已經腦補了太子蕭晏凌作妖的好幾種可能,結果竟然是這麼一出。
「宋夫人,宋姑娘,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青梅竹馬多年,溫姒最是了解寧凡的性子。
瞧著隨性恣意大大咧咧,實則特別要臉。
「還有這件事,也希望你們能保密。」溫姒懇求道。
郁霓裳聽明白了,和女兒對視一眼後,假裝無事發生,悄悄離開了這處院子,去前廳坐著喝茶等寧濯。
屋內寧凡還躺在榻上。
伺候的下人早就被他趕了出去,有多遠趕多遠。
寧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