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麼破涕為笑,噘了噘小嘴就挪揄道,「蔣奕書,哪有你這樣的,追人還帶威脅的!」
蔣奕書見林麼終於笑了,又抽了一張紙給他擦擦鼻涕,而後捏了捏他的鼻子挑眉道。
「嗯,畢竟我是三十歲的老男人了,可等不了太久。」
「蔣奕書,疼!」林麼被他捏的鼻子生疼,擰著眉推開他的手就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蔣奕書卻沒皮沒臉的視線下移,盯著他的下半身明知故問道,「哪裡疼?」
林麼「嗖」地一下就紅了臉,小聲罵道,「流氓。」
他嘴上這樣罵著,心裡卻被蔣奕書撩的不要不要的。
本來以為蔣奕書挺正經的,沒想到他這麼流氓。
可蔣奕書這麼一流氓起來,他反而更喜歡了。
斯文敗類,真的一點沒冤枉蔣奕書,果然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但林麼好像還是有點太年輕了,他以為剛才的話就已經夠壞的了,沒想他這心跳還沒平復下來,就聽見蔣奕書又回了一句。
「嗯,但我只對喜歡的人流氓,麼兒不想我對你流氓嗎?」
林麼的劇本里就沒有安排過這一段,他哪裡招架的了蔣奕書這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乾脆「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我餓了。」
蔣奕書見他不回答,也不糾纏,勾了勾唇角便道,「那走吧,吃完飯還得趕飛機。」
「今天就回去嗎?」
「嗯,原計劃不也是今天嗎?」
按照原定的計劃,是上午開完簽售會就坐下午的飛機回去的。
可是……
「易感期,沒關係嗎?」
雖然經過昨晚一晚上的努力,蔣奕書現在的信息素似乎是控制住了。
但剛才蔣奕書幫他擦眼淚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蔣奕書的體溫還是偏高。
而且他還是能從蔣奕書的身上聞到那股沉香木的清香。
種種跡象表明,蔣奕書現在的身體狀況,並沒有特別好。
可蔣奕書卻不以為意的笑笑,「沒關係,就一兩個小時就到了,明天周一,你不是還得上學嗎?」
原來蔣奕書是擔心耽誤他上學。
林麼心裡忍不住有點感動,他抿抿唇,小聲說道,「我可以讓席川幫我簽到的……」
「不、可、以。」蔣奕書一字一頓鄭重萬分的否決了林麼的想法,他把手放在林麼的腦袋上,俯身和他平視,對著他柔聲教育道,「不能想著逃學,而且之前你已經拉下很多課程了,回去好好上課,知道了嗎?」
「可是……」
「沒有可是,聽話。」蔣奕書把話說得不可置否,他知道林麼是擔心他的身體,便又加了一句,「我吃了抑制劑,已經沒事了,多休息就好了,不用擔心我。」
林麼只能乖乖聽了蔣奕書的話,去他定好的餐廳嘗了嘗當地的特色菜餚,兩個人就一起收拾東西回了a市。
夜裡,林麼躺在自家的大床上輾轉反側。
他一回想起白天蔣奕書和他表白的場景,就心跳加速激動的睡不著覺。
突然,「叮」的一聲,亮起的手機屏幕照亮了房間的一片角落。
【麼兒,睡了嗎?】
林麼拿起手機,一看是蔣奕書發來的微信,嘴角都快揚到眉毛上去了。
他拿著手機刪刪減減的編輯了半晌,最後還是平淡的只發了兩個字過去。
【還沒。】
下一秒,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林麼一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手忙腳亂的就接了起來。
「麼兒,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明天不準備上課了嗎?」
蔣奕書的聲線清亮,一聽就知道他也還沒睡。
林麼總不能回答說是想他想的睡不著,抬頭剛好看見自己丟在椅子上的書包,突然靈機一動。
「還不困,正好想起來教授布置了一點課後作業,但是有些地方不太懂,正在查資料呢。」
「哪一門課,需要我幫忙嗎?」
林麼一聽蔣奕書上鉤了,「蹭」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可以嗎?是古漢語的翻譯作業。」
「嗯,那是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林麼才不好意思讓蔣奕書來他亂糟糟的家裡,想也沒想就回道。
「我過去吧,等我收拾一下。」
「好,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