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暖扯著笑,聲音低沉了下來,對秦廣說著:「爹,我不覺得苦,我們全家人在一起,做什麼都不是苦事。」
「好,好,暖暖長大了,都能養家了。」秦廣點著頭,似在喃喃自語。
秦楓離得遠些,沒有聽見秦廣的誇獎,主動提及了發生在秦湘暖身上的奇事。
「大伯,您不知道,在鳳凰山上時,有人同我說小表妹時神……」
秦湘暖不知柳氏同秦廣都說了些什麼,但聽著秦楓毫無遮攔的話,到處都是可尋的破綻,便著急打斷了,有些過於焦急了。
「楓表哥,這些胡話就不要同爹講了。」
秦楓扭頭想要安撫一句繼續講述,瞧見秦湘暖似是嬌嗔模樣,笑著應下了,「小妹害羞了,好了,我不講了,我們吃飯。」
「暖暖不要急,爹不聽他的。」秦廣半斂著眸,輕言到,「那都是胡話。」
受傷的總是秦楓,秦廣的偏心時明晃晃的,秦楓只恨自己不是秦廣的親兒子。
飯後秦湘暖一直等著秦廣找她談話,沒想到等來了江霖。
「你來做什麼?」
「秦將軍出現後,你便一直心神不寧,還是在擔憂我會害你們嗎?」
江霖此時眉間緊皺,秦湘暖噗嗤笑了,「江世子,此刻不是我不信你,是你不信我。」
「我何時……」江霖逐漸舒緩眉間,「是了,是我的過錯。」
秦湘暖幾近將自己剖開了坦誠出來,是江霖心底里不信她會將過往全部拋開,才會問出這樣的話。
「那你今夜是為何這般?」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徹底坦白
真實的原因秦湘暖不會選擇同江霖說,謊言也不想說了,要岔開話題時瞧見了江霖身後的秦廣。
「江霖,我爹來了。」
「世子。」秦湘暖的話在耳邊還未落下,秦廣的聲音又接上了。
「秦將軍這麼晚是有事商議?」江霖雙手背於身後,與面對秦湘暖時時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
「非也。」秦廣拘了一禮,「我是來尋暖暖的,不知夜深了,世子找暖暖有何事?」
這話頗有趕人之嫌,江霖作出的氣勢弱了幾分,「無事,偶遇罷了,既然將軍有家是要商,那我便離開了。」
江霖走後,秦湘暖有一種等待判決的感覺,她未有言語,等著秦廣開口。
卻是一陣沉默之後,秦廣說道:「我聽你娘提起,世子對你有意,你作何看法。」
秦湘暖心下一暖,「我二人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他的意,也僅是想要接近爹罷了。」
「你明白便好。」秦廣與秦湘暖相處的時間,不比秦府任何一人長,眼光卻是比任何人都毒辣,他也瞧見過人在經受打擊後作出的改變,可每一人能與秦湘暖變化之大相比。
「暖暖,你信鬼神之說嗎?」
秦廣沒有選擇咄咄逼人的問法,秦湘暖很是感激了,她願意全盤托出,她相信秦廣的承受力。
「秦將軍!」
即便秦廣事先有過設想,在親耳聽見這陌生的稱呼時,身形也有了顫抖。
「對不起。」秦湘暖及時攙扶住他,低著頭道歉。
秦廣扭頭,發現竟身旁人頭頂的全貌已然瞧不見了,同肩高的孩子,不知何時長大的。
「你不必道歉,我聽你……娘,講了一路上的事,若不是你,我全家人能否相見都未可知。」秦廣願意相信眼前人非大奸大惡之人,定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環視一周,冬日的每處都是寒冷的,無適合長談之處,秦廣想讓秦湘暖攙著自己回房。
秦湘暖拒絕了,「我想先同您講清楚,有些事不適合太多人知曉。」
秦廣沒有過多猶豫便同意了,既然決定了攤牌,秦湘暖空間的事情也不會隱瞞,她扶著對方坐在樹下的長椅上,笑著問道:「您想不想瞧瞧秦楓說的奇事?」
「那些果然是你變出來的嗎?」秦廣自然聽說了鳳凰山中的神像之事,驚奇也想不出為何。
秦湘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錯身讓此處出現一個視覺死角,明目張胆地從空間裡拿出來兩個軍大衣,順帶了一些暖貼、熱水袋之類的。
秦廣的表情有些崩塌之感,手上傳來的暖意打開了他緊閉的雙唇,「這,這是為何?」
「這些不是我憑空變出來的,而是從另外一處取來的。」秦湘暖低頭教他如何使用這些工具,借著與對方不會對視,緩緩將自己的事情講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