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兒瞧著兩人客氣來客氣去的,就是不談正事,難免有些心急,他沒徐鑒那般沉得住氣。
秦廣從他們往這邊走來時,便瞧出了些端倪,此時才不慌不忙地看看向瘦猴兒,「這位小兄弟,可是有話要說?」
「秦將軍!」瘦猴兒行了一禮,「我等本是奉命行事,一路看押你們至邊境,皇上限我們半年之內到達……」
瘦猴話說到此處,秦廣便知緣由了,視線轉向徐鑒,也見他面露難色。
秦廣微皺眉,「徐大人,你也知這些時日以來,皆不是我等故意為之。」
「秦將軍,我們都明白,只是……聖命難違。」徐鑒說,「我等前來,除向感謝秦將軍這幾日悉心照顧外,便是尋求解決方案的。」
「我明白。」秦廣抬抬手,示意無需多說,「徐大人只需同說我我們晚了多少時日。」
「半月余。」
他們還剩約三個月,需得到達邊境,如今還需多趕半月路程,對人和對馬來講,皆不是易事。
江霖聽聞此事後,尋到了秦廣。
「秦將軍無需為此事擔憂,我可名人備好馬匹,我們只需快馬兼程,到了一地後便更換馬匹,想來定能在時日內到達。」江霖如是說到。
秦廣覺得此法可行,只是,「未免太過勞煩江世子了。」
「秦將軍不必客氣。」江霖帶了笑意,「我同暖暖如今已互相表明心意,她的家人我定當竭力相助。」
「江世子。」秦廣正色道,「暖暖她是一個女子,我知秦家對你有利,但我希望……」
「秦將軍不必多慮。」江霖連忙攔住了他,「我先前想讓秦將軍在不久之後助我一臂之力,但那時,是我還未同暖暖有這般情愫。」
瞧著秦廣懷疑的目光,江霖繼續說到:「如今秦家對我而言,最有利余我的便是暖暖,但,我不會拿她做交易,以往問過你的事,秦將軍便忘了罷。」
「江世子此言當真?」秦廣問。
「自然。」江霖義正言辭,「我江霖所言,句句屬實。」
「多謝江世子!」秦廣深深鞠了一躬。
在同秦湘暖他們會合之前,秦廣心中也曾猶豫,他要選擇安穩度日還是加入江霖之列,如今他卻清晰了最後的抉擇。
他願與江霖同流,但現在還不會說,他對江霖仍需觀察些時日。
「秦將軍快請起!」江霖上前扶著秦廣站直身軀,「望秦將軍將我作小輩看待,有任何事皆可吩咐。」
秦廣笑了,坦然接受,「那之後便辛苦江世子了。」
這話,江霖眼中閃過光亮,嘴角的笑意遮擋不住,「秦將軍願將暖暖託付於我了?」
「我未有此言。」秦廣擺手,「你也知暖暖如今強過許多男兒,我同她娘商議過了,她的婚事,全由自己做主,我們不會幹涉。」
「謝秦將軍。」即便如此,江霖也心中歡喜。
這股喜不自禁的情緒持續了許久,暗風瞧著主子的模樣,對相戀之人的模樣有了新的認知。
江霖與秦廣說定換馬之事後,便吩咐所有馬車快速前行,江霖與幾名暗衛在前探路。
秦湘暖坐在最前方的馬車中,遠遠地便能瞧見江霖歡快的背影,不由奇怪,整日兩人不離一里遠,何以發生了她不知曉的事?
「暖暖!」秦廣喚了幾聲,方才召回秦湘暖的思緒。
「爹。」秦湘暖放下帘子,眉間還帶著疑惑。
秦廣笑了笑,「你知江世子今日同我說了何事嗎?」
「趕路事宜。」秦湘暖回到。
「還有一事。」秦廣故作高深,「你猜猜是何事?」
不怪秦湘暖聰慧,而是秦廣表現的太過明顯了,「與我有關嗎?」
秦廣挑眉,點點頭,「江霖今日同我說不會再綁著秦家做事了。」
「也是因我?」秦湘暖問了,但答案顯而易見,「這件事需爹定奪。」
其中的關聯,不是一兩句能講的清的,秦湘暖也說不出好還是不好,但總不該被自己影響大局的發展。
秦湘暖最初不願江霖用秦府的名號做事,是不知這會不會是另一個逃不出的深坑。
如今知悉江霖的為人了,也不阻攔一些事。
秦廣跟秦湘暖大致講了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秦湘暖心中有了底,只要秦廣有自己的想法,不被牽累,那無論做什麼,她都會支持的。
秦廣頗感欣慰,說完了大事,便到了嘮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