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請便。」老大一點兒都不客氣,近乎下了逐客令。
「湘暖,你又要去忙了嗎?」暖陽壓下了嘴角,手無意識地扣著樹皮。
秦湘暖抱歉地對他說:「是啊,暖陽,等我有時間了肯定會來找你玩的」
說話這句話之後,秦湘暖腦中突然閃現了幾段記憶片段。
「湘暖,你哪裡不舒服?」暖陽望向秦湘暖還想挽留時,卻發現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身子也搖晃了一下,便衝上來扶住了她。
遠處的暗流和暗風腳下一頓,隨即又隱了身形。
「無礙。」秦湘暖在暖陽的手搭上來之前,便站穩了腳,此時展開面容,笑了笑,「方才蹲久了,站起來有些暈,如今無事了。」
暖陽盯著她瞧了幾眼,看她臉色恢復了,才緩緩點了頭。
老大不似暖陽那般好騙,但也僅是淡淡地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暖陽見她無事之後,推著她離開讓去歇息了。
秦湘暖回了馬車,按著額頭,她想起來了幾個畫面,那句話,兒時的秦湘暖對一個小男孩兒說過。
毫無疑問,暖陽就是那個男孩兒,她抓住這些片段,企圖拼湊出一段完整的故事。
江霖辦事回來後,聽暗流說秦湘暖身體不適,加快步子上了馬車,果真瞧見了秦湘暖正閉著眼揉著眉頭。
「你回來了。」秦湘暖聽見了聲響,掀起眼皮。
江霖微抿雙唇,此時秦湘暖臉色平淡,好似前一刻的難受只是他的錯覺。
「不要這麼嚴肅。」秦湘暖笑了一下,暗流對你說的定是誇張了的,「我身體沒問題。」
江霖點點頭。
「秦湘暖應是在五六歲時見過暖陽,那時他就叫暖陽了。」秦湘暖向他解釋了自己的異樣,「但更多的我還記不起來。」
「無妨。」江霖知道了那不適她的記憶,強求不來,但問了她更多她所憶起的畫面中的細節。
那些拼湊起來的東西,讓江霖推出了一個地點。
「那處離將軍府隔了一條街。」江霖說,「曾聽聞過那段時間出現過許多流民,暖陽或許是那時進的京。」
秦湘暖和江霖交流了很多,最後秦湘暖實在想不出了,江霖便主動截斷了問話。
「我會讓人去查。」江霖說。
「好。」秦湘暖捏了捏眉心,「看來我以後要跟暖陽多相處了,能刺激一下秦湘暖的記憶。」
江霖本能地顰眉,之後微皺著眉頭,「也不必這麼費心,終究不是你的記憶。」
秦湘暖搖搖頭,「我也想知道,秦湘暖做了何事讓暖陽能記憶如此深刻。」
「……好。」江霖如是說到。
這日之後,秦湘暖研製出了適用於那伙人體質的精神類藥物,不會產生大的副作用。
暗流得知後很是激動,「三小姐,若成功了,我們日後審問人時,定會事半功倍,到時候,可要辛苦三小姐為我們製藥了。」
秦湘暖聞言,視線落在了江霖身上,這種藥物無疑會提高他們的辦事效率,但秦湘暖也知道若藥物問世,必然首先出現的是一場混亂。
江霖碰上秦湘暖的視線後,轉而望向暗流,「我何時說要這些藥了?」
「主子,我們不要嗎?」暗流目瞪口呆。
江霖沒有回答,瞥了他一眼,跨過他向前走去了。
「不要惦記了。」暗風走到暗流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安慰。
在暗風面前,暗流沒少提秦湘暖所說的藥物事情,如今算是期望落空了。
秦湘暖站在江霖身邊,這幾日忙著研製藥物的事,還沒有談過詳細的使用情況。
「我並非不想給你們。」秦湘暖輕聲說著。
江霖輕笑出聲,「暖暖,我明白你定有自己的道理,不必多言。」
秦湘暖收回視線,嘴角勾了起來,被人無條件新人無需解釋的感覺很是美妙。
他們分別對每一個人使用了藥物,暗流從最初的震驚過度到問到最後一人時,已面無表情了。
每一人皆是有問必答,但他們的答,追究起來也是無效的。
「這麼嚴格的等級制度?」送走最後一個人,秦湘暖斜倚在門框處。
江霖也沒想到,這些人甚至都不知自己是為何人辦事的,據說他們到那個客棧,是收到了傳書,要讓他們在暖陽身上尋到一件重要的物件。
但具體要尋何物,他們卻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