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和秦楓在一旁瞧著，雖是不懂秦湘暖在做什麼，卻也自知不敢上前打擾。
直到暗流被多次催促著過來瞧一瞧時，秦湘暖還在繼續搶救著。
「主子！」這樣的畫面，讓人不禁放低了聲音。
江霖的注意力這才稍微分開一些，明白了暗流為何而來後，江霖首要反應便是讓他穩住所有人，不要讓人接近這裡。
「是！」
暗流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地走了。
秦楓心頭尖銳地疼，但瞧著秦湘暖瘋魔般地重複一個又一個的動作，終於忍不住上前。
「表妹，若是我爹……」
「閉嘴！」秦湘暖已經很累了，汗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卻僅是眨眨眼，從中尋找著一絲清明。
「江世子，你讓表妹不要動了。」秦楓壓抑著什麼，吐字也極為艱難，一字一頓，讓江霖心中也不好受。
江霖瞧著秦湘暖倔強的嘴角，不忍上前打斷她，如果此時停了，秦湘暖定會有很多不甘的。
一個說不動，兩個還是說不動，秦楓使勁吸了一口氣，憋足了氣息，將眼角的痕跡全部抹去。
抱著視死如歸的架勢，往秦湘暖身邊走去。
秦楓的胳膊伸過去時，秦湘暖剛好俯下身子查看著什麼，等到他的手觸碰到秦湘暖的胳膊時。
秦湘暖突然起身，「有了！」
秦楓被嚇了一大跳，手下的力量加大了許多。
「嘶！」秦湘暖不自覺一呼，臉上的歡喜還未表現出，便成了痛苦面容。
「暖暖！」江霖聽到秦湘暖聲音時，便徹底鬆了一口氣，瞧見秦楓的動作後，便也沖了過去，將秦湘暖攬入懷中。
秦楓此時還不明所以，他只知秦湘暖停止了，說明了什麼呢？秦楓腦子木了，他臉上已做不出任何表情，有些呆傻的低下頭，瞧見了極為熟悉的一張臉。
腿不自覺發了軟，秦楓癱坐在秦武身旁，嘴邊出了聲都不自知。
「爹，對不起！」秦楓猶如複讀機一般，「對不起！」
這時的秦湘暖也緩了過來，她什麼都沒說，拿出另一個氧氣瓶，用在了秦武身上。
「表妹？」
等秦湘暖弄完之後，秦楓才停止了無意識的出聲，帶著疑惑瞧著秦湘暖。
「這是何意？」秦楓語句沒有起伏。
「你再讓開一些，擋著二叔的呼吸了。」秦湘暖嘴角微勾，輕聲對秦楓說著。
秦楓依舊是呆愣，雙腿就著跪著的姿勢往後退了幾步，低著頭的秦湘暖，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等抬頭時，卻發現，沒有任何表情的秦楓，雙眼下已劃出一道道淚痕。
秦湘暖鼻頭一酸，沒有出聲驚擾秦楓的小世界。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秦楓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一句話的含義，此時的他發覺，書中真的有黃金屋所在。
「表妹。」秦楓不多時便又成了『乾乾淨淨』的面容，忽略掉上面黑灰不勻的印記勉強稱得上乾淨吧。
秦楓無以為報，語言太過乏力，但秦楓也只能用言語表達，「表妹，謝謝你。這輩子，你讓我當牛做馬，我在所不惜。」
秦湘暖笑了笑，「表哥，我們是一家人，你不必見外。」
秦楓搖搖頭，「小表妹，你的恩情我秦楓定然不會忘記的。」
他們這裡吊著的心，算是歸了位，暗流那邊有點擋不住了。
「暗流，他們是否出了意外，你不要瞞著我們啊！」幾位女眷爭先恐後地說著。
暗流面對這樣的攻勢，竟然有些束手無措，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夫人們，多慮了，主子是在那邊滅火呢，你們過去了只會添亂。」
「你放我過去，我要親自瞧了才能放心！」柳氏推著暗流的胳膊，卻是推不動。
應娘本是照看著小孩兒們，此時也不由上前來，「暗流，你不要擋著了。」
暗流嘆口氣，對上應娘的雙眸，「真的不能放她們前去。」
應娘顰眉，「出了任何事，她們都是親人，應當被告知的。」
暗流啞口無言，他得遵守命令，堅決死守底線。
江霖對他的處境還一無所知，待秦武和秦義都平穩了之後，他方才記起被他放在別處的秦廣。
「險些忘了秦將軍。」江霖小心地將人放在秦義旁邊。
秦楓這時情緒已平穩了許多，瞧見在地上躺了一排的人，心情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