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娘紅著臉和眼，對暗流大聲說了幾句話。
也卻是算不上罵的程度，暗風是覺得暗流該罵的。
聽完之後，秦湘暖帶著一言難盡的神色望向暗流。
「你不是要給暗風話本嗎？」江霖覺得事情的走向不太對。
暗風點頭，補充道：「暗流找出來之後便遇見了應娘，結果停下來跟她聊天去了。」
「……」秦湘暖記得暗流是知道應娘心悅他的事情的。
「我知曉。」暗流解答了秦湘暖的疑惑，「但我給不了應娘想要的。」
真是瞧的明明白白，不愧是讀過許多話本的人。
但是，秦湘暖挑眉，「你知道還這般對她，應娘會很傷心吧？」
「三小姐，我無意傷害應娘。」暗流很是苦惱，他知道應娘是個好姑娘，才更不願對方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近日來他們其實很少碰面的，但一旦遇見，應娘便會對他噓寒問暖。
應娘很是直白，從不遮遮掩掩，那暗流也不能暗戳戳享受著應娘的關心，卻給不了回應。
於是今日正巧碰上應娘時，手中又剛好有話本，想著讓她多瞧瞧旁人的故事，便能明白自己不是她的選擇。
「暗流，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秦湘暖最終張了張嘴，嘆出這樣一句。
江霖顯然也有詫異，但不會同秦湘暖一般說出來。
「暗流，那些話本我不要了。」暗風突然來了一句。
暗流猛然轉頭，瞪著他，「你若不說出所以然來，我們便打一架。」
暗風回望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瞧了話本也瞧不懂自己，我覺得那些無用，我不需要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報交換
暗流簡直震驚了，他竟然收到了暗風的嘲諷。
「你，你……」暗流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秦湘暖強壓著嘴角的笑意，實在忍不住了便偏頭咳了一聲。
暗流被聲音吸引了注意了，視線偏過去時，沒有忽略江霖眼底的笑意，雖然他面無表情。
「暗流，你對應娘一點兒想法都沒嗎？」秦湘暖頭很快轉了回來，卻是正巧碰上暗流的雙眼，頓了一下之後，好奇地問道。
暗流本能地要開口拒絕，卻停在了發第一個音的地方，是以這個問題他沒了回答。
「啊～」秦湘暖緩慢點頭，「懂了。」
「？」暗流皺眉，什麼就懂了，他方才有說什麼嗎？
可是為什麼沒有說否認的呢？暗流也不禁問自己。
在秦湘暖沒有這般問他之前，暗流真的沒有發覺自己對應娘有何想法，但聽見秦湘暖的問話之後，腦中不由出現了應娘的一些畫面。
或是惱羞成怒，或是極盡關懷，總之，可以稱得上是溫馨的。
暗流不知道這是否可以說是有想法。
「暗流，你好好想想吧。」秦湘暖笑著對他說，「一定要想清楚。」
江霖也說了一句，「我先前便說過，我不會阻止你們成家，你隨時可以同我說你要……」
「主子！」暗流心中有氣，從未有過的大聲反駁著江霖，他自己卻還未察覺，似是賭氣般說到，「我還不想成家。」
江霖呆住了，隨後勾唇，「好。」
暗流此時好似聽見了讓他安心的話，神色也舒緩了下來。
暗風在一旁全然看透了他的神情，其中還有一絲得意，因他不用學習暗流那些話本，也是能夠稍稍看懂兩人間的愛恨情仇了。
雖意識到自己的某些想法，暗流也未有任何行動，且不說他是否真的對應娘動了心，此時這般要緊時刻，他也不會考慮兒女情長的事情。
「暗流？」
今日是暗流多次被提醒了，因他總在走神中。
「人出來了嗎？」暗流神思不知在何處，卻在這一聲之後迅速回應了一句。
「……」出聲的人頓了一下，不知為何他面上瞧著走神了，心卻還留在任務中。
暗流純屬條件性地發問，在問完話之後，他也望向了盯梢的地點，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人走了？」暗流震驚地轉頭問到。
「沒。」
暗流擰了眉，「那你誑我。」
「我這不是……」
旁人話還沒說完，暗流忽然壓低聲音，「人出來了。」
這下兩人都靜了音，盯著遠處出現的顧明崎安插的細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