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本是路過,並無要事同大人商議,這門就不進了。」江霖如是拒絕了避開眾人的機會。
「江世子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來人同江霖低頭時,視線不住地往自己人身上飄,好似在說:這麼久了這點兒小事兒還處理不好,沒處理好也便罷了,還給他招來這尊大佛!
那些人都低著頭好似在愧疚。
江霖對他們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只是催促著他,「皇城腳下,大人也不願見到百姓鬧起來吧,還不快些將他們安撫了。」
有了江霖的撐腰,百姓的膽量也大了起來,這位大人也自當是注意到了,百姓的一些話進了他的耳朵。
更是有下屬附在他的耳邊,對他說了來龍去脈。
這大人聽著只覺得事情變得難辦起來,江霖的出現讓他不得不猜想江霖在整件事中占據了怎樣的地位。
可……一切也僅是猜想罷了,他即便是真覺得江霖有問題,也是不敢提的。
等他聽完之後,讓耳邊的人退開幾步,隨後臉上掛上了笑意,到了江霖眼前,低聲對他說著話。
「江世子,今日這人完全是來鬧事的,不如先讓這些人散去,等明日我定會給他們一個結果。」
江霖垂眸瞧了一眼這人,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同他一般低聲洽談。
「大人是想偷摸將這件事壓下去?僅是幾句話的事情,大人何不今日就說清楚?」江霖的聲音足以讓一些百姓聽見。
如此他們就有意見了,對這官府的不滿也就更甚了。
若是方才這大人還僅是懷疑江霖參與了這件事,那此刻就確定了,這事大小與他脫不了干係。
可……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
江霖都這麼說了,他也不能小聲說了,在百姓面前擺明自己的態度:「江世子,查案尚且還需些時日,事關百姓,也不是小事兒,何不多容我兩日,待我查明真相呢?」
「大人想要何真相?」江霖問,「難道這寫感謝信的人,收到的救助不是來自官府的嗎?那官府對此次的災害做出了何事呢?」
官府在人在雨停之後都身著官服在百姓面前出現過,這是無法否認的,然而他們若僅是瞧了幾眼,而不知名的人卻是給出了銀兩之類的幫助。
那麼,豈不是說明官府的人不作為。
在思索間,這位大人好似明白了其中的蹊蹺所在,他還不能當面揭穿暗流是胡言亂語的,不然豈不是坐視了官府視百姓於不顧這一點兒?
江霖瞧著這位大人的臉色變了又變,視線在暗流身上掃了一眼又一眼。
暗流始終穩如泰山,他的手還捂在流血處,如今也無人留意這點兒。
「諸位!」好似已然想到了解決方案,這位大人兩側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今日這事是我們衙門之內有人私吞了這次本該送到諸位手中的銀兩。」
「這麼說真的有銀子給啊?」
聽到這話,百姓自然是喜悅的,隨後便是對官府的斥責,讓他們趕緊將錢還回來。
「諸位稍安勿躁,這人拿了銀兩卻是沒有幫到諸位,因金額涉及巨大,今日真的無法對你們有個交代,待我追回銀兩,定會讓人送到你們手上。」
「大人這般說,可是知那銀兩去了何處?」百姓還是最關心這些與切身利益相關的。
這位大人一臉沉痛地望著說話的人,之後眼睛不住讓暗流的方向瞟了瞟,「這恐怕得問問寫信的這人了。」
暗流不知怎的就引到了自己身上,兩眼無辜地與聽大人話將視線移過來的百姓。
「是你拿了銀兩嗎?」
暗流聽到有人這樣問自己。
「我拿的……」暗流嘀咕著,隨後猛地瞪大雙眼盯住那位大人。
果然,在他的嘴角發現了一絲絲讓人易忽略的弧度。
暗流立即挪開了捂著肩膀的那隻手,一隻帶了血紅色彩的手就映在了旁人眼底。
有人見狀不由後退了一步,暗流卻是往前走了幾步,拉進與那位大人的距離。
原先嘴角的那麼弧度已然消失了,這位大人擰起了眉,任誰瞧見這樣不乾淨的手都做不到心中平靜。
「大人是想污衊我嗎?」暗流聲音細顫,「我不過是的了大人的恩惠,想要真心過來感謝大人而已,不曾想竟是要如此被大人猜忌。」
方才還懷疑暗流並非好人的人,此刻又動搖了,還是可憐的人能夠引起旁人同情與信任。
「這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