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塞战场,瞬息万变。 白日山,白月山的消息传了出来,让大燕众人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 白州北边的白日山。 伏击詹鸴的是辽庭内有着“一虎二翼一尾”之称的一尾——室韦的人。 室韦人在辽庭北部生活,他们人员不多,但个个实力不俗。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在室韦的内部体现到了极致。 因此他们造就了一支铁骑,是一支重骑兵,由末王巴该扎勒统领。 室韦铁骑,是室韦的王牌部队,只有一千多人,但享誉北方。 只不过,他们很少南下。 室韦末王向来是室韦一族的武力最强者,而决策者另有其人。 室韦王,忽马兀。 詹鸴与他的云鹊营很不幸,遭遇到了巴该扎勒的室韦铁骑,现已溃散了。 云鹊营有很多将士活了下来,但有着上境修为的詹鸴却没有逃过此劫。 他死了,死在巴该扎勒的手上。 巴该扎勒,是八衍气境的高手。 白日山一战后,辽庭内部的三大族——契丹,鲜卑,室韦已熟悉登场。 …… 白州南边的白月山。 白月山防线的布置是从山上到山下,但山下才刚刚修筑起。 这一次,木仁带队一如既往,他们在辽军攻城时于敌后不断袭扰。 但,宇文桀有了准备。 三千宇文铁骑藏在营中,待木仁大军到来,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地杀了出去。 木仁大军试了一下他的锋芒,一触即溃,不得不丢盔卸甲,向后逃去。 接下来,可是一段白州平原…… 白月山上留守的大军很谨慎,倾巢而出,前往山下去接应。 但,他们错了。 八万多人在白月山下,被三千宇文铁骑硬生生凿穿了,打了一个回来。 易州州尉更是倒霉,他在阵中被宇文桀撞见,死在了他的戟下。 要不是木仁反应快,让白月山大军退至山脚,背靠白月山呈防御姿态。 如果他们的反应再慢点,只怕宇文桀还会带人再冲杀几个来回。 白月山大军稳住了,宇文桀无机可乘,他放声大笑,嚣张离去。 木仁等人见状只能忍气吞声,最多用弓弩回应,不敢追杀出去。 事后,他们清点了这一战的损失,发现大军已减员了上万人。 有人死在平原的逃亡路上,有的人死在白月山下,还有人消失了。 消失了的人,自然是逃兵。 …… 白州被围,第十三日。 午时,云月关。 安长衫的征北军赶到了,他一边行军,一边也关注着白州的战事。 白日白月二山的情报,自然也有。 一支室韦铁骑,一支宇文铁骑,总共不到五千人,便破了大燕第一波援军。 云鹊营数万人,被千来人打崩了,主将战死,残部逃回鸿州。 白月山九万人左右,更是被三千宇文铁骑杀得胆寒,不敢轻易出山。 安长衫并未嘲笑相关的主将“无能”,他以彼观己,谨慎了许多。 辽人骁勇,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野外,在同等兵马,同等状态之下的遭遇战,辽人往往是强于燕人的。 北塞现有的军队中,唐家军强于征北军,而征北军强于白月山大军。 说不好听的,白月山大军是各州临时拼凑出来的,约等于“乌合之众”。 但便是大燕最强的唐家军,与辽庭的正规军也只能做到五五开。 至于宇文铁骑和室韦铁骑这一类王牌,谁也不敢和他们硬碰硬。 所以,詹鸴和他的云鹊营非个人之过——那种局面,换谁都是一败。 唐家军白衣营也不行。 “将军,云月关守将放行了!” “走,顺道补给一下。” 安长衫心事重重,要进入幽川界了,他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 因为,随时可能会遇到袭击…… 征北军前军是圭庸坐镇,部署的自然是圭字营——用作一把尖刀。 与辽人作战,第一波交锋非常重要,如果抵挡不住,大军瞬息间就会崩溃。 战斗,战的是士气。 征北军因为要补给,所以行进很慢,前军过了,安长衫才“悠悠”进入关内。 关墙上,守将与稀稀拉拉的守关士卒站得笔直,安静地看着一切。 “云月关的守将不是云甘?” 安长衫看清了关内,这才发现云月关守将换人了,而他却毫不知情。 换上的守将是一名姓陈的将领——他之前是云月关的一个副将。 有了疑惑,他便遣人去问。 陈姓守将闻言急忙赶下关内,赔笑:“末将见过征北将军……” “云甘将军何在?” 安长衫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不喜这些客套,直奔主题。 陈姓守将闻言表情凝固,支支吾吾:“云月关北边有贼人摸了进来…… 云将军领兵去探,一去不回。” 白州战火纷飞,云月关“消失”了一个主将,似乎也没有多少人关心了。 云月关处于一个峡谷,往幽川界的方向走出去之后,向东是谷州,向东北是月都,向北越过白月山就是白州。 而陈姓守将说的北边是云月关正北方向,隔断了孤川界与幽川界的群山。 群山无名,但有人称之为小天堑。 有小天堑,便有大天堑——远北域与东北域的分界群山的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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