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晓华寺外,庞从已经带着三十多人找到了这里。
他皱眉起来:“这漫山遍野都找光了,这里倒有个寺庙?走,进去看看。”
他一旁的手下提醒说:“庞长老,这森山老林,突然出来这么个寺庙,有些诡异啊,不然先问问教主?”
“你开玩笑呢,我堂堂圣金教长老,看到个破庙,还不敢进了?”
庞从大手一挥,便凶神恶煞的带着人,从大门走了进去。
此时,无法方丈正拿着扫帚,扫着地上干枯的落叶。
庞从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老和尚:“老和尚,你们这寺庙,最近有没有来过一个年轻人?”
无法方丈看着进入寺庙的这些人,平静的行了一个佛礼:“这位施主,佛门之地,往来之人自然不少,不知您所指的年轻人,是个什么模样?”
庞从皱眉,看着无法方丈说:“老和尚,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要找的人在不在你这里,我自己搜就行了。”
“给我把这座破庙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林晓峰!”庞从大声吼道。
庞从这大嗓门,待在后院,正在跟觉尘练功的林晓峰自然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林晓峰不由心中微微一惊,看向身旁的觉尘:“觉尘小师傅,那些人应该是冲我来的,不然我从这后门溜了吧,免得给你跟大师添麻烦。”
觉尘此时盘腿打坐,笑容满面道:“不碍事,不碍事,这些家伙,老和尚能够处理好的。”
觉尘看起来,丝毫不担心无法方丈。
林晓峰听此,心生好奇,不过仔细一想,自己师父那种人物,让这无法方丈考验自己,看自己适不适合做他的衣钵传人。
光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无法方丈很不一般。
无法方丈拿着扫帚,拦在了庞从等人身前:“佛门静地,心性不善之人,不得入内,阿弥陀佛。”
庞从冷笑:“老和尚真是找死?这黑龙江,还有我庞爷去不得的地方?”
“给的剁了这老和尚!”庞从大喊道。
此时,庞从身后的这些人纷纷冲上前,朝着无法方丈便扑去。
无法方丈面不改色,脚下不停的走动。
几十个人冲上去,竟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庞从在不远处,看得暗暗心惊。
他好歹是圣金教的长老,资历极高。
别的不说,这么多年,眼界还是有的。
他能看出,这老和尚,怕不是一般人就能对付得了的。
“够了!”庞从大呵一声:“都给我滚回来,丢人现眼。”
圣金教的这些人被弄得个灰头土脸,反观无法方丈,却是白净的衣角,都没有被弄脏。
“敢问大师名讳?”庞从挤出一丝笑容。
无法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法。”
“无法?”
庞从的额头皱起。
圣金教纵横东北三省多年,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
不过庞从混迹圣金教多年,地位崇高,靠的可不是他本身有多大的能耐,而是他小心警惕的性格。
他恭敬的向无法方丈行了个佛礼:“刚才是晚辈唐突了,还请大师见谅。”
说完,他带人转身就走出晓华寺。
搞得他带来的不少手下心里都有些憋屈。
毕竟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们圣金教欺负人的。
像这种山村野庙,烧了也是无妨,庞从竟还恭恭敬敬的道歉。
庞从可是圣金教长老,这些年,年轻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现在年迈了,虽然收敛了不少,可也是极其记仇的一个人。
刚走出晓华寺,庞从便立马联系司徒金真,想要搞清楚这老和尚的来历。
而晓华寺中,刚才躲在墙角偷看到这一切的林晓峰跟觉尘,此时也转身回到后院。
“无法方丈如此年迈,身手竟还这般好。”林晓峰惊叹说。
一旁的觉尘笑呵呵的道:“这算啥啊,老和尚以前比现在还厉害,他这一身本领,下山混个前途,绝对没问题,可惜他愚昧得很,成天就只知道待在这破山上,念经,诵佛。”
林晓峰听出了觉尘话中,对无法方丈好像不是很尊敬。
“他老人家毕竟是你师父,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不妥。”林晓峰忍不住道。
觉尘却是摆了摆手:“他其实不在意这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