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的胸口随着她激烈的呼吸而迅速地起伏,而粉颈之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晶莹的汗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副模样,足以让每个男人心生怜意的同时,又血脉贲张,她很有把握,拓跋珪是绝对抵制不住这样的诱惑,如果对自己还有半点夫妻之情,这会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跟自己滚落尘埃,而当初自己第一次跟他成就好事,就是这样!
可是拓跋珪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一直到片刻之后,他的笑声才在贺兰敏的耳边响起:“阿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没变啊。”
贺兰敏睁开了眼睛,看着拓跋珪笑眯眯的眼睛,看着自己,却是多出一份戏谑的味道,她顿时就充满了愤怒,一下子合上了自己的皮袍,盖住了自己的肌肤,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在演戏骗你吗?”
拓跋珪冷笑道:“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再要扑上去了,但是就在我要行动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当年你我第一次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做的,哭得梨花带雨,又说我们一起殉情,要我杀了你的时候,便是这般光景。贺兰敏啊贺兰敏,你是天生的尤物,没有男人可以抵挡你的这一套,若不是我早已经心如铁石,今天也会栽在你的手上啊!”
贺兰敏咬了咬牙:“我们早已经是夫妻,我不必勾引你,是你刚才说什么杀母立子,我只是配合你的规矩行事。只要你肯改立阿绍,你就是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
拓跋珪笑着倒退了两步,坐回到了胡床之上,看着贺兰敏,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你所有的语言,所有的表演,无非就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我改立绍儿为太子,只有到了这一步,你才算能正式让他有了我的继承权,才是你可以对我下手报仇,让你儿子登基掌权的时候,你策划几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贺兰敏咬着牙:“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立子杀母的规矩,我没有意见,你立绍儿就得杀了我,现在就可以下手。我保证,他不会象拓跋嗣那样叛逃的。如果你觉得我性命不要了只为了扶我儿子上位继续跟你作对,作为我对你的报复,那我也无话可说。”
拓跋珪阴森森地说道:“贺兰敏,如果我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可真是会上了你的当,只是这么多年下来,跟你,跟你们贺兰部,跟草原上的各种势力,跟我身边的手足兄弟们的勾心斗角,早就让我千锤百炼,百毒不侵了。也许在你们眼里,我现在只是个吃药磕散变得神智不正常的疯子,但是我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伪装,我就是要这样做,就是要示弱你们,就是要你们这些人把你们的野心,把你们的谋划全都暴露出来,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谁是忠,谁是奸,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我的大业会传授给谁!”
贺兰敏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冷笑道:“你现在没有选择,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就这样了,斗了一辈子,你不累,我还累呢。如果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再传位于拓跋嗣,那你找回他就是,我也没有意见啊。甚至我可以再为你作法行巫,帮你算算他在哪里呢。”
拓跋珪微微一笑:“省省吧,阿敏,你那些骗人的把戏,去蒙骗那些没有脑子的愚民也就行了,别在我这里使,没用的。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恐怕最想算的,不是拓跋嗣在哪里,而是每天晚上我在哪里吧。这样,你也不用费这么多心思,甚至主动去请缨招降你哥哥的部众,来骗取我的信任,立你儿子为太子,然后,就可以让我突然死亡了吧。”
贺兰敏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自己一直不暴露行踪,我们想见你一面都不可能,这就成了我想要害你?”
拓跋珪的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神色:“所以,你就教拓跋绍各种魅惑手段,给他创造各种机会,让他去接近万人,最后成功地勾引到了这个唯一掌握我行踪的女人,连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对你们母子不是秘密,如此,就可以随时要我的命,对不对?!”
贺兰敏神色不改,转而仰天大笑起来,拓跋珪冷冷地说道:“不要故作姿态,来掩饰自己的慌张,为自己接下来的狡辩来争取时间,你的所有阴谋,早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就象你当初勾结慕容麟,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一样!国师,你可以出来了。”
一侧的地毯突然顶了起来,两个人从中一跃而出,黑袍那修长高大的身形,提着一个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了帐内,贺兰敏这一下惊得魂都要飞了出来,因为她看得真切,那个给黑袍提在手中的人,全身上下给五花大绑,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