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儿汉的身边,已经聚焦过来了四十余骑,远处,那三十余骑还在战斗的宿卫铁骑,也已经纷纷拨马逃跑,五六个逃得慢的家伙, 给纷纷打下马来,枪刺刀砍马踏,顿无生理,而其他的俱装甲骑们,冲着宿卫骑兵们逃跑的方向,远远地叫骂了几声, 再比划出几个嘲讽的手势后, 也纷纷策马驰到了别儿汉的身边。
别儿汉环视四周, 沉声道:“兄弟们,你们再一次地证明了你们的勇猛和威武,这些装备精良的晋军骑兵,给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这些,都是你们平日里的训练结果,到了战场上,终于得到了体现,晋军或许有强大的步兵,但要论在马上,他们还差得远!”
俱装甲骑们发出一阵齐齐的欢呼之声,不少人得意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狂吼大叫,别儿汉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一个传令兵说道:“现在可以发令了,告诉少主,前方的通道已经打通,他们可以向前进军了。”
说到这里, 他的眼中冷芒一闪, 看着周围的军士:“如果想继续向前突破的,可以留在这里,等少主的骑兵来了后,一起汇合向前冲,但我是不会继续向前了,现在我决定向侧面的晋军盾阵发起攻击,谁愿意跟我一起冲?”
除了刚才的两个军士外,其他人都面露惊讶之色,一个小兵大声道:“别儿汉大人,你这是违背军令啊,再说我们现在不过百余骑,能冲得下晋军的盾阵吗?他们可是有那可怕的弩机啊。”
别儿汉恶狠狠地说道:“他们应该没什么弩枪了,要是有,刚才我们打退宿卫骑兵的时候,就已经会发射啦,我看刚才他们也不过是临时找来了几部弩枪,用攻城剩下的断槊发射了一家伙, 现在已经没啦,不光是我们这里, 后面的少主那里, 现在也是在用弓箭射击敌军的盾阵,并没有受到弩枪的反击啊。”
众人向后看去,只见慕容林的部下数百骑,这会儿正分散了阵形,一会儿是间隔很大的横队,一会儿又是围城一个圆环,一会儿干脆停马射箭,总之是对着对面的盾阵之后,一阵飚射,但对面的阵中却是没有什么反应,面对这二战般的攻击,仿佛空无一人,透出一股子诡异。
别儿汉沉声道:“看到了吧,晋军若是有足够的弩枪,早就射穿我们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我们若是只顾着通过这侧翼,反而有可能给晋军重整的机会,为别儿古拉报仇只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是我们不能给晋军重新列阵的时间!”
“晋军显然在调兵想堵住我们,那些骑兵应该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准备不足就上来反击了,而阵中的晋军也是一样,匆匆拖来几部八牛弩就来射击,其实他们的内部正在重新布阵!”
“只有把他们的侧翼打垮了,他们的后卫才没有机会去布防,到时候少主绕到后面再反过来突击,和我们的侧翼突击配合,一下子就能彻底打崩这帮晋军!”
“这千余晋军要是给我们打崩,那我们就可以驱赶他们的败兵,一路追杀,到时候晋军想要调上来的援军,也不可能有机会列阵反击了,而这,就是我们靠这不到千人的俱装甲骑,打垮整个晋军攻城部队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哪!”
别儿汉声色俱厉,配合着他炯炯的眼神和坚定的手势,让身边的每个燕军战士都热血沸腾,大家齐齐地举起手中的兵器,厉声吼道:“愿随别儿汉大人杀敌建功!”
别儿汉满意地点了点头:“愿从我者,现在马上列阵,三排横队,一排三十骑,拉开到百步距离,正好是我们交战的这个宽,两排之间隔十五步,一排的两骑之间差三步,马上!”
所有的骑兵们迅速地拉着身边的副马,开始在这百步左右的宽度上列阵,战旗来回飞驰,那是列阵的燕军们冲天的战意,很快,一阵密集的铁蹄声后,刚才还是挤成一团的燕军俱装甲骑们,就按别儿汉的命令,排成了三排的冲击横队!”
别儿汉立于第二排之后,举起了手,身边的传令兵迅速地把他的命令用军号吹出,确保每个军士都听得清清楚楚:“第一排,副马先冲,副马冲阵二十步兵,主骑跟进冲击,进敌阵后,不恋战,不停留,只要能跑,就给我一直跑下去,刀槊横于马侧,用铁蹄和锋刃,收割一路之上遇到的晋军性命!”
一阵呼喝之声响起,紧接着的是刀刃入肉的声音,那是前排的俱装甲骑们,狠狠地用手中的兵器去扎副马的臀部,这些马儿的屁股上,一片鲜血淋漓,负痛狂嘶之下,更是闷头向着前方冲去,别儿汉缓缓地拉下了自己的面当,眼中杀气凛凛,死死地盯着那前方竖成一片的盾墙。
盾墙之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