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叹了口气:「所以,这时候我军就是正面列出数十个方阵,重甲大盾,守住战线,而两侧的高地则是以轻装跳荡和骑兵,掩护弓箭手抢占,然后再以战马运载八牛警部队去两翼,按你的设想,只要抢占了两翼的南北高地,以远程兵器打击敌军的冲锋部队就可以稳操胜券了吧。
刘毅点了点头:「按兵法原理,确实如此现在想来,我当时的判断出了问题,以为敌军确实是在败逃撤退,也只不过是匆匆返身列阵,想要吓退我们,因为,在我当时看来,敌军的阵形虽然严整,但是两个关键的高地没有抢占,还要不惜兵力地冲锋回来占据,显然还是畏惧我军的。
加上水路和密林中没有伏兵,让我也确信,这是一场遭遇战,而不是受到了伏击,只要能击退敌军的冲锋,那他们就会一溃千里,我们追着溃兵一路打,就可以全灭卢,徐这股争斗了十余年的老贼。
刘裕勾了勾嘴角:「所以,你是采用了防守反击的打法,先抢高地,同时守住正面,只要打退了妖贼的冲锋,就能取胜,随着你的一声令下,进入射程的妖贼,一定会被你的万箭产发,打得人仰马翻吧。
刘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似乎陷入了对于这场战斗的沉浸式的回忆喃喃道:「是啊,妖贼的冲击速度很快他们打头阵向前冲击的数千剑士,不列阵全部是以小队和散兵的方式直冲两个高地甚至跑的速度比我们的轻装弓箭手都要快。
本来相距七八百步的距离,只片刻间,就近到了四百步丝毫看不出疲惫左右,而且他们越跑越快.和喘气的情况。唉,该死的,我当时就应该想到,这并非寻常人力所能及。
刘裕的面色凝重,说道:「希乐啊,这些人都是提前服了长生药的贼人,这时候,正是药性发作之时,整个人的速度和力量都快了许多,只是,你当时没有想到这是药物的作用,还以为是妖贼为了抢占高地,孤注一掷出动最精锐的轻兵来攻击呢,只是,这些人身上有总坛卫队之类的标志吗?
刘毅摇了摇头:「没有,这些人很多都是无甲甚至是赤膊上阵,满身倒是刺青或者纹身,却不象以前的总坛弟子一样整产的深蓝皮甲。
我当时也有过一阵的疑惑,但很快就没多想了,因为他们的突击速度太快,我得想办法拦截他们的攻击,于是,我下令投石车和警机马上全力发射。
刘裕的眉头一皱:「前军中当时有多少投石车和警机呢?
三四十部吗?
刘毅点了点头:是的,当时我们也是在追击,以轻装为主前军中的远程武器,不足平时的一半,就连石块都是战士们人手一个负重前行的,这个时候,这些石头派上了用场,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展开了投石车,然后迅速地发石攻击,就是想在面前的四五里宽的正面,击退妖贼的攻势。
刘裕摇了摇头:「这种分散的飞石打击,除非是打移动缓慢,队形密集的敌人,不然作用很小,妖贼是两三千人分散开来,散兵方式冲击高地,这样打,打不死多少人的。
刘毅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点,不求击退妖贼的攻击,只想能打乱一下他们的阵形,毕竟几百块石头从面前飞来,也是挺吓人的,只是我想不到,这些妖贼面对飞石冲击,竟然视如无物,就算有些同伴给石头砸中,顿时血肉模糊,化成血泥,而这些血泥都飞溅在一些人的身上,这些人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前冲,这就有点吓人了。
刘裕沉声道:「你应该这时候反应过来,这些人已经神智不清,肯定是磕了药或者是施了什么妖法了,正常人皆有恐惧之心,就算我们北府将士,杀人不眨眼,给近距离砸死同伴,骨肉一起溅到身上,也不可能当成完全无事人,最起码,也要扭头看看,也要有所停顿才是。
刘毅咬了咬牙:「
妖贼一向凶狠残忍,突击如风,不顾同伴死活,甚至踩着同伴尸体进攻,我们也是常见,当时我没往他们磕药上想,还以为这些人是给妖法洗了脑,不过,我倒不是太担心,因为这个时候,我们的两面军旗,已经分别在南北两个高地上竖了起来。
刘裕笑了起来:「所以你的弓箭手,也已经聚在这两面大旗之下,占了有利的地形,对福。
刘毅点了点头:「是的,妖贼冲在最前面的,离高地不过两百多步,已经进入了步兵弩的射程范围,而我即刻下令,所有的警兵开始发射,直指冲在最前面的妖贼,五弩瞄一人,务求必杀。
刘裕正色道:「这命令一下,两三百张连发步兵督产发,冲在前面的百余名妖贼剑士顿时就给打倒在地,身上插着弩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