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肿兄,你这新造型挺别致啊!
走走走!今日正好有要事相商!咱们去烟柳阁细谈!”
那两名纨绔子弟上来便亲热的拉住韩仲,勾肩搭背的十分热情。
韩仲眼神飘忽,好像想到什么似得,干笑着推脱道:
“不了不了,今日有事,改日再约。”
“嗯?不对呀!韩兄可是多日未曾见过柳烟姑娘了,今日难道不想一亲芳泽?”
“陈行、张志二位兄弟,今日我真是不方便啊!”
就在韩仲百般推脱的时候,秦风凑了上来,笑眯眯的说道:
“大哥,刚刚你不是还在想念柳烟姑娘?怎么现在突然客气起来了呀?”
韩仲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一拍脑袋,叫道:
“你看我这记性!走走走!今日我做东!”
“等等!韩兄,这位是何人?今日咱们商议的可是大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陈行上下打量一番秦风,义正言辞的说道。
秦风无语了,你其实可以再大声一点,这样整条街道都知道你要商议大事了。
韩仲解释道:
“这是我的表弟秦风,从小玩到大,亲如骨肉啊!”
张志皱紧了眉头:
“秦风?怎么这么个破名字!趁早改姓吧!
你身后这个黑汉子不能跟着!事关机密!”
韩仲不着痕迹的擦了把冷汗,解释道:
“这是我家仆,是个傻子,啥也不懂。”
黑牛眼歪口斜:“阿巴阿巴阿巴”
陈行烦躁的摆摆手:
“走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烟柳阁内热闹非凡,一楼大厅皆是寻欢作乐之辈,吆五喝六,好不痛快。
一些酒喝多了的客人与姐儿也不避讳,众目睽睽之下就春光大泄,令人咋舌。
秦风拽着黑牛的耳朵,一路跟着他们上了三楼的雅间。
二楼皆是断断续续的靡靡之音,令人浮想联翩。
三楼雅间隔音出奇的好,进入其中,竟是什么都听不到。
四人坐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行突然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说道:
“韩兄,此番前来,可是有大事商议!”
韩仲顿时一愣,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秦风,干笑着问道:
“能有什么大事呀?咱们勋贵整日里除了寻花问柳,还能有比狎妓玩乐更重要的大事?”
陈行顿时不乐意了,一拍桌子,沉声道:
“韩兄这句话兄弟我就不乐意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当今暴秦无道,灭我大韩,毁我宗庙!难道韩兄身为远房王室子弟,就没有愤慨之情吗?!”
“没没那么夸张吧?实际上我算是很远的旁系了,这种事情,也没有特别的愤慨”
韩仲冷汗“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老子旁边还待着个变态呢!你们说话注意点啊!想死不要拉着我啊!
突然,“砰”的巨响!
秦风猛地一拍桌子,悲愤的喝道:
“暴秦无道啊!身为大韩男儿,当为国效力!岂能作小女儿状?!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中原五十州!”
“好!兄弟说的好啊!当浮一大白!”
陈行、张志击掌叫好,一时间三人觥筹交错,感情迅速升温,竟是称兄道弟起来!
韩仲人都傻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你们眼前的这个,就是嚷嚷着要诛杀的暴秦啊!!!
“韩兄!近日听闻,秦王宠臣即将进入新郑!
据说此獠极为残暴!此番前来,恐怕我韩人将遭他毒手啊!”
张志突然开口,忧虑的说道。
秦风皱紧了眉头:
“是啊!此人据说连见了狗都要给两耳光!此番前来,我韩人必遭灾祸!
我辈义士难不成就坐以待毙吗?不!我们怎能坐以待毙!”
韩仲直接麻木了,秦风是个狠人啊!骂起自己来都这么有激情?
钓鱼执法!绝对的钓鱼执法啊!
眼看着陈行、张志就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韩仲连忙转动眼珠子,不断的撇着秦风。
“咦?韩兄?你眼睛不舒服吗?在这里乱嫖什么呢?难不成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柳烟姑娘切磋一下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