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
扶苏坐在软塌上,满脸痛苦,一滴眼泪缓缓滑落腮边,最终在地上摔得粉碎: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不明白亥弟为什么要将皮燕子对准我和父王。
明明我们兄弟情深,明明我们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胡亥整个人都虚脱了,躺在软榻上,不时条件反射似得抽搐一下。
闻言,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虚弱的说道:
“我没有没有对准你们我控制不住”
嬴政脸色铁青,不时的yue一下,摆摆手不耐烦道:
“不要说了!寡人呕!都闭嘴!
赵高呢?赵高醒了没?”
李斯满脸尴尬的回答道:
“赵府令刚刚醒过来了,但接着惨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嬴政看向夏无且,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屎里有毒?”
夏无且冷汗“刷”的一下就出来了,人都傻了,这话怎么接?
总不能让我用银针去试试吧?或者找个狗试试?
扶苏面色惨白,回答道:
“秦师父说过,这属于应激反应。
因为刚刚赵府令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身体就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又晕了过去。
多休息休息,等他什么时候能接受自己被喷了一脸的事实,什么时候就醒了呕!”
李斯等人顿时面面相觑,刚刚他们远远看到那幅壮丽景象,都脸色煞白,不敢多想。
可赵高却被结结实实搞了一脸啊!这怎么能接受???
幸亏赵高是宦官,若是换个要脸的士大夫,恐怕就投河自尽,以证清白,不活了啊!
与此同时,正在院子外边值守的李信笑的肚子痛。
他知道肯定是扶苏在搞事!
这等毫无下限的方式,只有秦风能干得出来。
如今秦风不在上林苑,必然是扶苏这个唯一亲传弟子搞的鬼了!
至于为何要这样做,大抵是因为太子之位吧。
李信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满脑子都是打仗,建功立业。
陇西李氏崛起的希望就在自己身上,所以他想要做的,便是不断的杀敌!升爵!乃至封侯!
非要说站队的话,那他自然是跟老大站一边,支持扶苏。
“李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信转头看去,竟是昌平君熊启。
此时的熊启终于不再是之前那副颓废的模样,在得到秦王的许诺之后,他整个人似乎都精神焕发。
虽然眼神之中依旧满是疲惫,浓密的黑发也变得斑白。
李信微微皱眉,警惕道:
“昌平君,有什么话在这里讲就是了。”
熊启、熊华跟秦风的恩怨,他回来后已经听蒙恬和扶苏完整的讲过。
所以,他们不是一路人!
熊启淡淡笑道:
“在这里恐怕是不方便,事关伐楚。”
李信嘴角微微上扬,颇有些不屑:
“哦?昌平君居然会主动谈伐楚了?之前莫不是以楚人自居?”
熊启深深的叹了口气,对李信言语间的讥讽似乎毫不在意:
“之前是熊启孟浪了,因无知所造成的恶果。
现在才明白,天下唯有在大秦一统之后,楚人才能免受战乱之苦。
这天下无数百姓,也会安定下来。”
李信闻言,这才态度缓和起来,点头道:
“昌平君能够明白过来就好,大秦铁骑到过的地方,只会对手拿武器反抗之人挥起长剑。
至于百姓,那便是我大秦的百姓了!”
昌平君笑眯眯的点头道:
“李将军说的正是,所以咱们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事关陇西李氏”
说完,他便转身就走。
李信瞳孔骤缩,犹豫片刻,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片小树林的偏僻处。
李信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说的陇西李氏是什么意思?”
熊启轻笑一声:
“能有什么意思?送你一场泼天的富贵罢了!”
李信深深呼出一口气,但急促的呼吸依旧出卖了他:
“李信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