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阵的颂扬之中,宴会终于开始了。
流水席一般的美味上来,都不如春风楼的舞姬,身着丝缕,来一曲摄人心魄的舞蹈。
不过虽然众人看的目不暇接,但一个个竟依旧假装高谈阔论,一副装清高的模样,让韩仲鄙夷不已。
这些六国的落魄贵族呀,明明都穷的厉害。
即便现在趁着大秦内乱,复国了。
但想要重现祖上的荣光和富裕,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明明很想要扑上去,可人家依旧是装作彬彬有礼的模样。
“衣冠禽兽”这个词儿,便在韩仲的脑海之中蹦了出来。
韩仲笑吟吟的遥遥敬了一杯酒,便忍不住感叹。
还是秦老大是个好人呀,人家从来都是禽兽,连装都不愿意装。
这叫什么?这踏马就叫真诚!
人与人之间相处最起码的就是要真诚!
虽然刚出道的时候,秦老大总是表面上笑眯眯,半夜里让黑牛去砍人。
但那是实力不济,没办法。
你问为什么要晚上去砍,而不是白天去砍?
那是因为白天在问路呀!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去弄死你!
而现在,秦老大从来都是能动手,就不哔哔。
可能脸上笑眯眯的时候,就已经掏出板砖,当面干你了!
想到这里,读书不多的韩仲,忍不住感叹道:
“像秦老大这般真诚的人呀!实在是太难得了!”
酒至半酣,那魏豹终于是忍不住,开始扒拉春风楼姐儿们身上的丝缕。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一声尖锐的嗓音响起:
“陈王使者,刘季求见!”
韩仲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想起来。
刘季?陈胜手下啥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手下?
但陈胜好歹是第一个举起反秦大旗的人,所以应有的尊重还是有的。
韩仲当即道:
“宣!”
“诺!”
很快,一个身穿锦衣,身材雄壮,留着长髯的大汉便走了进来。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儒衫的俊俏少年人。
刚一进入大殿,看着春风楼的姐儿们与六国使者嬉戏的模样,刘季当即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颤声道:
“怎么可以如此!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会走上这么一条路?
尊严在哪里?责任在哪里?地址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我焯?????”
一时间,大殿上所有人都被刘季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魏豹扯下一片满是香气的围布随手一丢,大笑道:
“哈哈哈哈!这位兄弟,同道中人啊?”
刘季当即嬉皮笑脸的拱手道: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为了反抗暴秦呀!”
韩仲顿时来了兴趣,招招手,将刘季叫到自己身侧,兴奋道:
“哟!季子哥是吧?性情中人呀!”
刘季本就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泼皮,连忙拱手赔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愿为炮王殿下效犬马之劳!”
本来害怕被陈胜的人看笑话,眼见来的是同道中人,六国使者也就不客气了。
韩仲豪迈的大手一挥:
“接着奏乐接着舞!”
不知道为什么,韩仲觉得刘季十分的投缘,于是便挪了挪屁股,让出半拉软塌,要与他同坐。
刘季不胜惶恐,只将半个屁股放在了上面,十分的恭谨。
韩仲招呼人给他上了一副碗筷,笑眯眯道:
“刘季兄啊,这是陈王响应本王的号召,派你率军前来了?”
刘季略微尴尬道:
“不曾,陈王他他正在率领大军,全力攻打陈县。
如今自顾不暇,所以派遣小人前来告罪。”
韩仲轻轻叩击着桌面,沉吟道:
“是陈王瞧不上我们吧?听说陈王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难道不是说,我们这些人,就不应该有oo嘛!”
刘季顿时大为惊恐,连忙离开软塌,深深作揖,心里却已经骂个不停了。
你他娘的!多读读书行不行啊?
没文化,真可怕呀!
连咱老刘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