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没有人能够再叫我喷射战士!”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声,从营帐外边传来。
那粗粝的嗓音,以及无尽的愤怒,仿若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威压,令张三与李信面面相觑。
很快,一个粗豪的汉子,身穿满是暗黑色血痕的甲衣,大步走了进来。
三年的时间,让胡亥从一个兔儿爷模样的贵公子,变成了一个厮杀汉。
不得不说,作为始皇帝的亲子,他的命十分硬。
每次都是率领着先登死士,率先发起进攻。
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用刀子疯狂砍人的场景,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
而且每次,李信和张三都能在一堆死人里面,发现半死不活,仍不断抽泣的他。
胡亥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会随着他发怒,而变得通红。
疤痕从左边嘴角,一直横贯脸颊,到左眼角,几乎算是毁了容。
但如此,反而显得他凶神恶煞。
眼见胡亥面色不善的冲了进来,张三咽了口口水,点点头道:
“那好吧,以后不叫你喷射战士了。”
胡亥恶狠狠道:
“也不许叫什么宇智波恐怖粪子!”
“好好好!我张三以首相大人的名义起誓,以后再叫你两个外号,就被嘎蛋而亡!”
眼见张三信誓旦旦的模样,胡亥这才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张三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说道:
“尊敬的喷射都尉啊,这次突袭事关重大。
若是能够一举拿下楼兰,作为我们的前进基地,那么我们将会与龟兹联军有周旋的空间!”
胡亥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弄死张三。
但最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知道你们想要让我死,但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这次先登营,至少给我补充三千兵力!
不然话,老子还就不去了!”
没想到的是,张三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好,最近从大秦送过来一批四千多人的犯人,都是当街伤人的游侠儿。
你带回去好生调教一番,便可形成战力。”
胡亥冷笑一声:
“说的好听一些叫游侠儿,说得不好听一些,就踏马一群地痞流氓!战斗力还不如其他的普通人呢!”
不过胡亥也没有拒绝,反正他现在有的是办法忽悠这帮人为自己卖命。
有总比没有强。
张三的爽快,让胡亥心里有些犯嘀咕。
他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毫不客气的抱起一块哈密瓜啃了起来。
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什么情况?自从秦风当选首相,变法已经三年有余。
为何还不对西域伸出援手?难不成是触动了太多利益,被父皇给砍了?”
李信忍不住纠正道:
“要叫首相大人!”
胡亥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要说自己有多么恨秦风,其实现在也没有多少。
三年的时间,成长的不仅仅是身体,也有心理上的成熟。
不得不说,张三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他说话的时候,跟放屁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概就是忽悠人忽悠多了,都成自己被动技能了,不太好控制。
但有时候,也很有道理,发人深省。
比如,胡亥就知晓,当初赵高师傅一直在欺骗自己!
自己在他眼中,不过就是谋朝篡位的工具罢了!
而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咎由自取。
这么多兄弟姐妹死在自己的刀下啊!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胡亥都会忍不住哭泣。
有一部分原因是悔恨,但更多是吓的。
他怕那些兄弟姐妹来找他报仇!
所以他只有拼命的厮杀,拼命的建功,才能够抵消些许的惶恐。
不过任凭自己多么的努力,大大小小七十二战,身披二十八创,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
还是还是死亡率最高的先登营都尉!
张三眼神闪烁了几下,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大秦之所以没有立刻发兵西域,是因为最近在举倾国之力,修建名为铁路的东西!”
胡亥挠挠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