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人如此坚决的态度,无论是绛宾还是尉迟僧乌波,都没有想到。
他们满脸可惜的看着城头上滚落的头颅,从发髻上来看,确实是那张三的。
但没人敢过去捡回来,毕竟大秦的强弩可不是吃干饭的。
战争依旧在继续,楼兰王城周围残破的缺口,已经被乱石与滚木堵上。
黑色的烟雾冲天而起,那是在焚烧尸体。
西域联军此次攻破城池,死伤一万八千余人,但如今终究是功亏一篑了。
龟兹国王绛宾沉默半晌,缓缓说道: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于阗王尉迟僧乌波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我觉得张三的话可信,不然的话,也不会被胡亥摘了脑袋。”
绛宾面色沉重的点点头,道:
“是这个道理,如今我们便将国内精锐尽数调集于此,以三十万大军围困楼兰王城!
以逸待劳,等秦风二十八万大军到了,便将之一举击溃!”
“好!”
虽然尉迟僧乌波应着,但脸色依旧是有些难看,道:
“同等兵力下,恐怕还是难有胜算。
要不,我们再去劝说一下乌孙、康居、大月氏出兵吧。
他们三国皆是带甲十余万,若是肯来的话,那么以六十万大军迎战秦军,胜算会高一些。”
不提还好,一提这一茬,绛宾顿时愤怒的抽打着马鞭,道:
“大月氏早就被秦人吓破了胆子,当初从草原上被驱逐之后,便蜗居在西边。
前段时间,本王派去使者,邀请大月氏国王参与联军,共同抗秦。
结果仅仅是听到秦风的名字,他竟是吓到汗出如浆,两股战战,不敢言语!篳趣閣
废物,简直就是废物!”
尉迟僧乌波不由叹了口气。
即便他知道,秦风不会打仗,跟嬴政不合。
但不可否认的是,大秦确实是一个强盛的国度。
以至于令康居、乌孙、大月氏这三个西域大国,竟是被吓得不敢与之为敌!”
绛宾手握马鞭,轻轻敲击着地面,脸色阴沉如水,阴恻恻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找人假扮大秦使者,然后死在他们的国内。
唯有如此,逼迫他们出兵了!"
尉迟僧乌波顿时眼前一亮,赞叹道:
“好注意呀,我现在就去安排!”
“确实是个好主意。”
胡亥看着翘着二郎腿,躺在摇椅上的张三,脸色难得好看了一些:
“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的,以前的时候,总以为你没oo的软蛋,跟赵吉是姐妹。”
张三顿时老脸一黑,翻个白眼道:
“你特么会不会夸人啊?不会夸就闭嘴!”
胡亥轻哼一声,难得没有顶嘴。
因为张三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给楼兰王城的人争取了一线生机。
想必依照西域联军的脑子,并不能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
而张三为了演的像一些,也躲在了地窖之中,尽量不见人。
如此的话,西域联军必然会暂缓攻势。
甚至听信张三的话,真的搞劳什子围点打援。
本应当是阳春三月,咸阳城外杨柳依依。
但对于西域大地而言,却是昼夜温差极大。
白天热的不行,晚上冻成狗。
藏在地窖之中,反而是一个舒适的选择,说句冬暖夏凉都不为过。
而且张三显然是谋划良久,这里与其说是地窖,不如说是地下堡垒。
三室一厅,其中各色吃食、仆役应有尽有。
在不被发现入口的情况下,里面的物资足够支撑一个月。
胡亥也不见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一块哈密瓜就啃了起来,吃的汁水四溢,含糊不清的说道:
“虽然暂缓了西域联军的攻势,但终究还是不容乐观。
君不见,围魏救赵乎!”
张三打个哈欠,慵懒的缩进了裘皮堆里。
这一天的表演,几乎是榨干了他所有的体力。
但凡有一点差池,都会要了自己的性命,精神的高度紧张,让他痛苦不已。
不过之前,秦老大给自己的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中,详细描述了演员的基本素养,这才坚持了一下。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