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想象中不同,这个新任主教的落脚点并不在教堂。 车队从东海岸出发,过了桥,一直开到最南边那个岛,穿过数公里人迹罕至的地带,最后在一个海边的庄园门口停下。 虽说没有雅科夫的别墅豪华,但占地面积和气势都高了几个档次。 看着眼前占地面积足有几十亩的庄园,我不禁感叹:“这帮人挺会享受啊。” “废话,都是我养的。” 卓逸开门走下去,往车身上一靠:“安德烈从解体开始担任远东地区主教,这三十年我给他提供了上百亿卢布资金,说难听点,整个远东地区神职人员都靠我吃饭,否则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动我?” 她回头朝雅科夫吩咐:“去吧,先跟里面的人打声招呼。” 雅科夫动作特麻利,招呼手下人从后备箱拿出那两件见面礼,然后带着两个随从敲开庄园大门走了进去。 我跟卓逸就站在车边上,俩人点了根烟,你一口我一口的吧嗒着。 吧嗒几口之后感觉挺无聊的,我随口问她:“我有点好奇,国内那么大地方,你为啥把基本盘放这儿了呢?” “说来话长了。” 她眼里浮现出一抹回忆的神色:“其实冥府也好,东正教天主教也罢,每个宗教势力的地盘都是在不断变化的。 这地方明朝那会儿叫奴儿干都司,名义上归朝廷管辖,实际上汉人很少,没等冥府的势力延伸过来,后金先成立了。 后金奉萨满为国教,也就是柳青青她们家那一脉,那会儿也是萨满最辉煌的年代,虽说名义上隶属冥府,但也是听诏不听宣,直到清末那会儿冥府也没能把手伸进来。 但这些萨满太佛系了,除了把死人魂魄送到冥府轮回之外,其余的基本什么都不管,成天盘在山上,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三不管地带。 所以我的上一任就把基本盘放在远东,不过他运气不怎么好,刚经营出成果就在一次内斗中丧命,被我捡了个便宜。 最后的事情你也应该猜到了,清廷无能,丢了黑龙江以北大片土地,后来东正教势力慢慢渗透过来,自然要跟我这个地头蛇搞好关系,包括上世纪东正教被全方位打压,也是我为他们提供庇护,一直到91年才结束。” “这么一看,你说自己是远东地下皇帝还真没吹牛逼。” 我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那你以前是怎么跟那个安德烈搭上线儿的?” 卓逸嗤笑一声:“不用主动搭线儿,刚解体那会儿毛子穷的都要卖裤衩儿了,别看东正教地位高,他们当时连吃饭都是问题,我把一箱黄金放在安德烈面前,他就算再牛逼,不也得乖乖听我的么? 不光他自己,他身后的普希金家族把持着三分之一的宗教力量,我跟这个家族关系都不错,如果这个新任教皇也是普希金家族的人,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我慢悠悠的晃了晃脑袋:“八成不是,如果是的话,雅科夫安插在教廷里的人就不会查不到这个新任教皇的身份了。” 卓逸耸耸肩:“无所谓,还是那句话,他们是人,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钱的。” 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大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穿着便服的斯拉夫人。 领头的是个女的,她挺有礼貌的用俄语说了句什么。 “她问咱们是不是雅科夫的随从,请咱们进去用餐、休息。” 卓逸把烟头往地下一扔:“走吧,教廷的人会享受,一般都有厨师随身,他们手艺还不错,你中午没怎么吃东西,一会儿记得多吃点。” 一行人重新上车,顺着几人的指引开进庄园,在一栋宽阔的别墅面前停下。 这已经不能说别墅了,简直是个城堡,典型的拜占庭建筑风格,看起来高大、富丽堂皇。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心里有个疑问,在下车之前压低声音问卓逸:“诶,你有没有感觉走在最前面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啊?” “眼熟吗?我没仔细看啊。” 卓逸没当回事儿,边说边下车:“就记得她挺年轻、挺漂亮,胸也挺大的,等一会儿我再仔细看看。” “你这关注点可真操蛋。” 我损了她一句,也跟着下车往别墅里走,这里的空间特别大,穿着便衣的神职人员把我俩和雅科夫那些手下带到会客厅,又端上来一堆饮品、点心。 那女人明显是地位比较高的,一直站在那指挥,看了几眼之后,卓逸也悄咪咪怼了我两下:“你别说好像真有点眼熟,咋感觉在哪见过呢?” “是啊,在哪见过呢?” 我揉着自己下巴:“想不起来了,不过确实挺大的。” 其实这不能怪我俩,主要那女人穿的衣服特别华丽,虽说我不知道叫啥款式,但不得不说这衣服是真好看。 尤其它还是低胸一字肩,外加紧身款的,把女人本就出众的事业线衬托的那叫一个立体,不光我俩,雅科夫那些手下眼睛也直了。 更意外的是,那女人安排完众人之后,又走到我跟卓逸面前,开口一句很流利的英文:“两位东方来的客人,雅科夫先生说你们要见主教,请跟我来。” 我起身:“雅科夫办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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