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听明白了。 但申公说完这番话之后,我脑子里闪过的只有两个字:可惜。 山河画卷,一件在上古时期就特别有名的法宝,结果却被我一个大衍点星阵给毁了,我都不知道是该夸自己牛逼呢,还是这件法宝太脆弱的。 可能申公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了,他拍拍我肩膀:“毁了就毁了吧,只要这块皮肤还在就好,有了它,就算想再炼制一件比山河画卷更神妙的法宝,也未必是件多困难的事儿。” “那倒也是。” 我点点头,伸手要去撕那块皮:“算了,炼器这活我是一点都不会,这东西还是交给你保管吧。” “不着急,你先留着,等过段时间有空了再说。” 申公拦了我一下,接着又看向一旁的雷蒙:“你的报酬先等一等,等我炼制它的时候,会把其中三成的生命气息分离出来交给你。” 雷蒙‘嗯’了一声:“没问题,你申公序的信誉我放心。” 我们这边聊的欢快。 但一直支棱着耳朵听我们说话的白虚子绷不住了:“那是我的东西。” “诶,我好像听见有条狗在叫。” 申公做出了一个特夸张的动作,把手放在耳朵边:“你听见了吗?” 我也挺配合:“听见了,就是这条狗动静有点虚弱,估计离死不远了。” “嗯,是离死不远了。” 申公打了个响指:“挺长时间没吃狗肉了,正好天挺冷的,干脆今天晚上炖一锅暖暖身子。” 我点头:“行啊,抓狗的任务交给你了,我先回家烧火。” “嗯,滚吧。” 申公呵呵一笑,揉着拳头朝白虚子走了过去:“昆仑的小看门狗,你不是想要回你的东西吗?来,跟我过两招,只要能答应我,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你们欺人太甚了!” 一声怒吼从白虚子嘴里发出来。 经过一连串儿的打击,还有我们接二连三的嘲讽,它再也压制不住情绪了,祭起一件白玉材质的、像格尺一样的法宝,朝申公赢了过来。 “嗯?量天尺?” 一声惊咦从申公嘴里发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笑声:“你们昆仑宝贝还真不少,既然被我看见了,那它就是我的了!” 申公这流氓风格我都已经习惯了。 压根没往那边看,因为我清楚以申公序的本事,别说他白虚子是个散仙,哪怕是个真正的仙人,都未必能在这老瘪犊子面前占到多大便宜。 所以我直接走到许诺身边蹲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许名扬:“还没醒呢?” “没呢,不知道什么情况。” 许诺眉头微皱着:“没见他受什么伤啊,怎么就是不醒呢,难不成是让人给下药了?” “不应该吧,你躲开我看看。” 我一边嘟囔,一边伸手去探许名扬的鼻息。 没什么问题,他的鼻息是热的,呼吸也挺有节奏的,除了稍微虚弱点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外表没什么异常,我又用精神力朝许名扬体内扫了扫,这才明白他昏迷的根源,跟受了伤、被人下药根本没有一丁点关系,而是他这具身体里根本就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就没有意识,没有意识人怎么可能醒啊? “吗的,月璃办事儿是真不靠谱。” 我小声嘟囔一句,把许名扬从地上拽起来。 许诺赶紧追问:“顾言你嘟囔什么呢,我小叔怎么了?” “你小叔这情况是魂魄离体,就是老人总说的吓着了、丢魂儿了。” 我抬头瞄了眼不远处亮着灯的别墅:“估计是被关在里面了,走吧,咱俩过去找找。” 许诺倒是没提啥意见,跟我一起朝别墅那边走了过去。 只是我听见她嘴里小声念叨着:“吓着?我小叔这么大的人了,而且他还是个道士,怎么能吓着呢?” 一听见她这碎碎念我就有点无语了,翻着白眼走到别墅前,伸手将那扇没上锁的门给推开。 结果门被打开的瞬间,一阵令人腻味的香气就迎面扑了上来。 眼前的客厅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各种外卖包装、零食、水果、酒水杂乱无章的堆在茶几跟沙发上,地上零零碎碎扔着一大堆垃圾。 这还算好的,有些在暖气旁边堆着的垃圾已经不知道放多少天了,都开始发酵、腐烂,难闻的气味顺着塑料袋的缝隙挥发出来。 更要命的是,二楼隐隐约约还在往下飘荡着化妆品跟香水的香气,这味道与腐烂的气息混合起来,那真叫一个上头啊。 “嚯,这什么味儿啊。” 许诺一边把手放在鼻子前挥动着,一边向后退:“真难闻,这群道士在别墅里干嘛了?” “那谁知道了。” 我也皱着眉头,用外套把鼻子捂住:“这味儿比他吗路边小粉灯里的味儿都冲,这帮道士指定没干啥好事儿。” 我感觉我这句话挺正常的。 但许诺总能抓住盲点,我话音刚落下她就问我:“怎么着顾言,我听你这意思,你是去过路边的小粉灯啊?” 我懒得搭理她:“别逼逼,我刚才扫了一圈发现楼下没生气,你留下找找你小叔的魂魄在不在其中某个房间里,我去楼上看看。” “行,你去吧。” 许诺说完就踩着她那双高跟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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