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烘到这儿了,牛也已经吹出去了,我感觉今天要是不拜师,这个叫守心的道士脸都得丢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想着一来这张脸不是我自己的,二来我完全可以把心魔放出来让它代替我,等它跪完了再把它收回去啊,这样四舍五入也不算我自己拜了。 想到这儿我就喊了声: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紧接着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但还没等我开始折腾心魔呢,守心直接一挥手把我没落地的膝盖托了起来:“罢了,我不在乎这些俗礼,起来吧。” 这老道士还真讲究。 他讲究,我肯定也得给他面子,于是我就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守拙:“师父,听你俩说话的意思,这位道长是您师弟么?那我是不是得喊他声师叔?” “别喊,我可受不起。” 守拙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我:“你运气不错,守心师兄是我昆仑第二代门人中修为数一数二的,拜在他门下你前途无量。 不过有一点我要警告你,身为我昆仑弟子最重要的就是忠诚,无论何时都要与师门同进退、共存亡。 还有,我不清楚你的底细,但我身为执法长老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发现你是谁派来的奸细,或者做出什么危害我师门的事儿来,到时候就算守心师兄保你我也一样不会留情面,听清楚了么?” 我都没搭理他,守心也没给他面子:“他是我收的弟子,如果他有问题,到时候我自然会亲手了断了他,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这样最好,有师兄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他又用那种阴狠的眼神看了看我:“既然徒弟收完了,那就麻烦师兄继续作法吧,别耽误了正事儿。” 之后他又冷哼一声,甩甩袖子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没动静了之后,守心在我身后慢悠悠吐出来一句:“守拙虽然是我师弟,但他与我向来不和,你拜入我门下日后行事必须要小心谨慎,免得落了什么把柄,被他和他门下底子钻了空子。” “嗯,不过前提是他和他的人不找我茬儿,要是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就得让他明白明白老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不是谁都能惹的。” 我转身冲守心抱拳,然后随口开始跟他扯犊子:“徒儿名叫姜澍,今年三十九岁,给师父请安了。” “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就没想拜我为师。” 守心嗤笑一声:“不过还是感谢你刚刚没落老道我的面子,作为回报,老道也没让你认认真真的跪拜,往后你我就是名义上的师徒,如果有心想继承我的道统,那老道自然不会吝啬,把几百年来的道法心得倾囊相授。 但修道之事最讲究个耐心,任何成就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倘若你日后觉得无聊了、后悔了,不想继续修行了,老道也绝不拦着,把你修为废掉逐出师门就是,这个条件你可能接受啊?” 跟守心接触的这十几分钟,从他的话里,我还真感受到了一丝几百年前正统道士的风格。 他们没有这么重的功利心,但也没有那种悲天悯人的大碍,忙碌一生、修行一世,为了就是四个字:临登仙道。 可大道早就已经被剥离出去了,哪怕你天资再聪慧、修行再刻苦,最后还是会耗尽寿元化作一捧黄土,这就是末法时代中这些修道之人的结局。 想到这儿,那可真是无数的往事、画面涌上心头啊,我都开始怀念六百年前跟青鸾一起和那些道友们瞎胡混的日子了。 也是用一个特别标准的姿势,双手合抱,举到和眉眼平齐的位置,恭恭敬敬的给守心作了个揖:“弟子明白了。” 守心‘嗯’了一声:“明白了就去把你的俗事安排好,然后回来找我,听刚刚那只伥鬼说,和你同行的还有两个女人?” 我点头:“是,和我同行的还有我媳妇儿和我表妹,我们刚刚在楼下吃饭,没想到那饭菜不对劲,我吃完之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像陷到梦魇里,无论怎么努力都挣扎不出来。” 我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然后又装作猛然惊醒:“哦对,刚刚那小鬼还在打我媳妇儿跟我老妹儿的注意,我得赶紧下去看看!” “不必惊慌,为师的刚才警告过它,它不敢轻举妄动。” 守心轻轻挥了下手上的拂尘:“走吧,我带你下去。” 要说这老道士还是有点能耐的。 拂尘一挥,视线一阵模糊,紧接着眼前瞬间变换了场景。 他是直接带着我瞬移到刚刚那个房间的,而除了两个女人之外,房间里根本没有刚刚被守心派下来的小鬼踪影。 当时许诺坐在床上,明显才醒来没多久,脸上全是困意,正迷茫的朝四周张望。 卓逸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牛逼哄哄的抽着烟。 感觉到异常她立刻起身,但看见是我后她那防备又松懈了下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和我身边的守心。 我怕露馅,先对卓逸喊了声:“妹儿,这位是守心道长,我新拜的师父,来来来,快过来给道长行个礼!” 这一下给卓逸也整迷茫了:“啊?什么玩意你新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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