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客气了,师兄您请进。” 我本来想先开门让他进去的,等手碰到门锁才发现自己没钥匙。 估计道士看出来我想干啥了,从袖子里掏出把钥匙递给我:“仅此一把,丢了可就要换锁了。” 我点头:“明白,我肯定仔细点保管着,您请进。” 他也没跟我客气,迈着大步进了屋。 楼上这些房间条件比楼下要好不少,都是精心布置的,实木家具、香案、茶具该有的全都有,而且那看样还都挺贵。 道士伸出袖子在屋里比划了一圈:“这房间原本是我一位师弟的房间,不过他临时有事儿,师父派他回师门复命了,你就暂且住这儿吧。” 我冲他拱拱手:“那个师兄您怎么称呼?” “道号玉衡子,你可以叫我玉衡师兄,等忙完这边的事情,咱们回到昆仑,正式在祖师牌位面前完成拜师礼了,师父他也老人也会赐你道号的。” 玉衡一边说一边走到茶案前,接了点水在那忙活:“师弟先坐下休息,师兄泡壶茶,然后给你好好师父要我交代的事。” “那就麻烦师兄了。” 我就感觉这帮老道士说话是真洗脑,文绉绉、拐弯抹角,跟他们待时间长点把我都给带的不会好好说话了。 不过玉衡的道号让我有点迷糊,我猛的想起来,好像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把昆仑道士的辈分给弄明白过。 我不清楚佟乐的道号,除了他之外,最先见过的昆仑道士应该是昆仑山下追杀我的二师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跟玉衡一个辈分。 守拙刚刚又说守心是昆仑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那么也就意味着玉衡还有现在的我属于昆仑的第三代底子,不过让我纳闷的是,当时把我跟许诺困进山河画卷的白虚子是属于哪个辈分的呢? 以他的道行,还有他那些随从的道行来看,这老小子的辈分绝对不可能是三代以下,那莫非他跟昆仑现任掌门平级?还是说他从中古时期就拜入昆仑了,比昆仑现任掌门辈分还高? 越想越觉得乱,我有点忍不住了:“玉衡师兄,有个问题想问您。” 他那态度特和蔼:“师弟尽管问就是,都是自家师兄弟,师兄知无不言。” 那我就不跟他客气了:“咱们昆仑现在有多少弟子啊?” 玉衡动作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正式入册、常驻山门的大概有七八百人吧,但要是加上不在册的外门弟子可就多了,总共加起来大约……有上万人?” “上万人这么多?” 我是真惊了,一下站起来:“昆仑有这么多弟子,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呵呵,有些规矩等回山里之后师父会和你讲明的,原则上,我们修道之人平时不允许在凡人面前现身,此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门中清修,所以你没见过很正常。” 玉衡慢悠悠泡着茶:“而且早几年前昆仑的外门弟子也不多,只是最近几年有需要,临时扩招了一批,你刚刚在师父身边见到的那些,就是他老人新收的外门护法了。” 玉衡这话说的我直撇嘴:“师兄啊,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他大手一挥:“诶,你我师兄弟,但说无妨。” “那我可就说了啊,说不好您别生气。” 我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儿:“我家祖上也出过仙人,所以我从前也接触过一些道家法门,反正在我看来,道场里那些人绝对不是心甘情愿拜入昆仑门下做外门弟子的,倒像是师父在用法术控制他们,您看我说的对吗?” 玉衡手上动作猛的停顿了,缓缓抬起头盯着我。 我赶紧起身:“师兄别见我,我说话直,要是有冒犯的地方您多担待。” “倒也不必说什么担待,你这话虽然难听了点,但我也没法反驳你,因为师父在做的事,的确就像你说的,他是用手段把那些人收归门下的。” 玉衡叹了口气,端着两杯茶走到我面前:“师弟请用茶。” “多谢多谢,师兄辛苦了。” 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玉衡也顺势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师父早猜到你会质疑他的所作所为,这应该也是你起初不愿拜师的原因吧? 不过这里面的个中缘由我没办法给你讲清楚,我只能说这并不是师父的本意,他老人家也不想这样,但无奈形势逼人,别无他法。” “理解,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这谁也没办法。” 我权衡了一下,然后旁敲侧击的问玉衡:“不过师兄口中形势逼人的意思,是天道大势逼人,还是……” 玉衡把我的话给打断了:“嗯,咱们修道之人最讲究顺应天道,如果是天道要我们做事,还能用形势逼人这四个字么?” “啊,师兄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我直接把手中那杯茶倒进嘴里:“不满师兄,师弟我是个生意人,而且还是个比较成功的生意人,在察言观色这方面还是有点眼力的。 刚刚在道场里我见到了那个名叫守拙的师兄,据我看,他跟师父的关系可不太妙啊,两个人刚见面就剑拔弩张唇枪舌剑的,好像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了才甘心,这件事儿我能跟您打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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