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像现在似的,消停坐在鹤城别墅的沙发上了。 反正回来的路上申公一句话都没说,跟自闭儿童似的,刚到家就上楼,找了个房间把自己给关了起来。 倒是王子坤一直在抱怨:“那山阴城里的鬼就跟没见过人似的,见着我就跑,问了俩小时,硬是没一只鬼告诉老子翠云楼在哪儿。” 他翘着二郎腿,把手里烟头扔到面前的烟灰缸里:“幸亏你去找我,要不然再过会儿老子一生气,都容易用掌心雷给这帮王八蛋全给劈喽!” “你可省省心吧,真当山阴城没高手呢?” 我现在心挺乱的,也没啥兴趣搭理他:“手机充完电没?要是有电你就点几份儿外卖,这半个月多没正经吃饭,我嘴里早没味儿了。” “擦,你这么一说把我也给说饿了。” 王子坤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烧烤行不?地址呢,把地址告诉我。” 我伸手朝外面指了一下:“外面门牌号上写着呢。” “你咋这么懒呢,念叨一边能累死你啊?” 他一边抱怨一边往外走,等走到鞋柜处突然回头:“诶,这大半夜的点啥外卖啊,就咱仨人,直接出去找地方吃一口不就完了吗?” 我撇撇嘴:“出啥啊出,你没看楼上有个人自闭了吗?你要胆儿大你就上去问,他不把你打成半身不遂我都跟你姓的。” 王子坤见过申公,这段时间跟我待在一块,他也了解了申公的底细。 似乎是想象到申公发火的画面了,他打了个哆嗦:“拉倒,点外卖吧,我看你家冰箱空了,正好我出去看眼门牌号顺便买点水回来。” 我敷衍的摆摆手:“行,门口超市24小时营业的,你去吧。” 把他打发走之后我也掏出手机看了看,当时屏幕停留在微信界面上。 先前我给青青、许诺跟我爸妈都发了消息说我回来了,但可能因为时间太晚了,等了这么久也没人搭理我。 然后我就把手机揣了回去,起身,打算上楼看看申公现在啥情况,万一这个自闭儿童想不开要上吊,他死了无所谓,可要是把天花板上石膏给拽下来,我不是还得花钱修吗? 这边‘蹬蹬蹬’刚上楼,走到申公那间房门口,我还没等敲门呢,就听见他在里面喊了声:“能不能别上来膈应我?滚犊子。” “诶我就欠儿,我就不滚,你能把我咋地?” 我嬉皮笑脸的把门推开,看见申公正在窗户边上站着:“你说你这一路都摆个死妈脸不吭声我能不惦记吗?到底啥情况啊大哥,来,跟老弟说说。” 申公头也不回:“我让你滚犊子听没听见。” “滚不了,除非你告诉我你搁这儿寻思啥呢。”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申公身边:“九幽底下到底有啥东西啊?说说呗,这世界上可就剩下咱们两个巫了,你有啥事儿至于连我都得瞒着么?” 然后申公就不吭声了。 他也不说让我滚,继续跟个自闭儿童似的,往那一站望向窗外。 知道申公不可能把我怎么样,所以我有恃无恐的站在他身边,也没说话,就看他到底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 俩人就跟俩刚吵完架在冷战的小情侣似的,足足在那站了快十分钟。 看他是真没说话的意思,后来我实在绷不住了:“那咱唠点别的行吧?黑狸说的话今天你也听见了,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欧洲?” 他心不在焉的回了句:“随你,你要能买到今晚的票咱们现在就走。” “就不买票了吧?我意思是明天给卓逸打个电话,让他把他那公务机调过来,咱们直接从林城机场走。” 看申公搭理我了,我开始一步一步跟他套话:“你觉得这次去欧洲,是咱们两个单独行动好,还是把这帮人都给带上? 要是都带上,我就得提前通知一声让他们安排好,要是就咱俩,那我就等天亮之后回兴安岭柳家祖宅看看,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别我那未婚妻一急眼把我给踹了再,那我还怎么延续巫族血脉了?” 能看出申公是真有心事,聊到生孩子的事儿了他竟然都没接话。 于是我又换了个话题:“王子坤就让他留这儿吧,欧洲那边局势太复杂,他修为又不怎么样,真出现啥状况咱们估计顾不上他。 不过昨天早上在鬼门关我遇见尹无心的时候,他告诉我等一切都结束后,烛龙的意思是把咱们都安排到冥府去,但说真的我心里特没底儿,毕竟他们是人,咱们是巫,你说他们真能接纳咱俩吗?” 直到这时,申公才肯开他那金口:“它有它的安排,我有我的想法,人过人的日子,巫走巫的路,你我的归宿如何不是它想怎样就能怎样。” 我微微点头:“有道理,那请问申公序先生,你是怎么安排咱俩归宿的?” 他这次虽说没立刻回答,但好歹有反应了,透过窗户倒影看向我的脸。 停顿几秒钟之后,申公问了我一个问题:“祝融驳,你现在究竟把自己当成是人,还是一个巫?” 我也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后者吧。” 申公微眯起眼睛:“应该?” 我站直身体,用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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