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恕我无能为力,我只想买你的衣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男人的神色显的有点焦急,他看着我,声音大了起来。 “只要你答应帮我,木雕和衣服我都可以送给你,要是你不答应……那就把衣服还给我,你现在就走!” 蒋亮在一边不乐意了,“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照顾你的生意,你还想强买强卖是怎么着?鬼市上估衣摊子就你一家啊?走陶爷,咱别处逛逛去,我就不信了,没了鸡蛋还做不成槽子糕了!” 蒋亮对我挤了挤眼,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脱下破棉袄。 “看来我们没缘分,那就算了。衣服还你,把我的外套拿来吧。” 男人顿时急了眼,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给你钱,你帮我!” 蒋亮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我们像是缺钱的主?你能有多少钱请我们爷给你办事,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男人愣了半天,眼神黯淡了下来。 “你说的对,你这种道行的……我请不起。” 男人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我,又用哀求的眼光看向我。 “帮帮我,当是我求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要是我实在给不起……你让我做什么,你说。” 我低着头犹豫了半天,说实话,我不想帮他。 这个男人很显然也是个风水师,他能把破棉袄上的冤魂封印在一颗纽扣里,利用脚下方位的变化随心所欲的控制冤魂。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鲁西南一带的木工风水技巧,是风水界里失传已久的“缺一门”。 这门风水术最早源于战国时期的木工大师公输般,也就是我们熟悉的鲁班。 缺一门这种风水术极其神秘,亦正亦邪,可以用土木建筑的技巧趋吉避害,也同样可以在毫无察觉之中杀人于无形。 我刚才和他悄无声息的对了一招,看起来好像是我轻描淡写的就收了他放出来的冤魂,其实是我用了个取巧的办法。 纽扣是木质的,我在上面按了一道金行禁制,这才压制了他的法术。 可我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的道行不低,最起码能和潘成的本事不相上下。 以他的本事都办不成的事,我也没有多大把握成功,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见我犹疑不决,他咬了咬牙,打开身边的一个木箱,取出一块黑漆漆的木头。 男人抚摸着木头,双手颤抖,看起来那块木头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只要你答应帮我,这块千年乌木……就是你的了。” 蒋亮一把抢过木头,对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看了半天,回头朝我一咧嘴。 “嘿,还真是小叶桢楠的千年乌木,以前是皇帝老儿宫廷御用的木材,算是个值钱的物件。” 蒋亮把嘴凑到我耳朵边上,“这块乌木分量不轻,最少能值个小百万。” 男人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我想了想,点点头。 “这样吧,你把这块乌木帮我雕刻成一个护身符,我就帮你办事。” 男人赶紧点头,收拾了摊子。 “走吧。” 我有点发懵,“去哪?” “去办事,你们开车了吗,带上我,现在就走。” 男人急匆匆的迈步就走,我和蒋亮对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真是个急性子。 我们上了车,我问男人去哪里,他指了指一个方向。 “西郊,火葬场。” 蒋亮不情愿的发动了车子,嘴里嘟嘟囔囔的。 “这大半夜的,去那种晦气的地方,你不会是住在火葬场里吧。” 男人斜了他一眼,口气很冷。 “对,我就是住那里。” 蒋亮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开着车一路向西郊火葬场开去。 凌晨四点我们到了火葬场门口,大门紧闭,男人下车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 蒋亮开着车,顺着男人的指点开到了火葬场西北角上,男人让他停下车,带着我们走进一座小屋里。 小屋很偏僻,周围漆黑一片,幽暗的月光下,隐隐可以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坟地,坟地里还闪出一点一点幽暗的绿光。 几只野猫的影子在我眼前迅速闪过,随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它们炸起了身上的毛,弓着身子警惕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我暗暗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后悔。 我真不该答应这个男人帮他办事,从他把我们带到的这个地方来看,他要办的事不光是不好应付,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事。 男人打开灯,从床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打开,对我指了指。 “衣服都在这里,要多少你自己拿吧。” 我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看了看,男式的少,女式的多,而且最多的就是女式的内衣内裤。 蒋亮瞥了男人一眼,“变态。” 男人低着头没说话,我拣了几件衣服用塑料袋装好,关上箱子。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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