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鸟的主人说过,这位被称为“老鼋”的天尊是位卜算高手,传承的是文王卦象。 虽然老鼋和我师父比卦输了,但我心里很清楚,那是师父在臭不要脸的耍无赖。 连师父都不敢正儿八经的和这位老鼋用真本事比卦,可想而知,他卜算之术的本事…… 绝不在师父之下。 我咂了咂牙花子,心里暗暗打鼓。 能不能破解这道石门的机关,顺利开启地下墓穴的入口…… 我心里是一点儿底也没有。 “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我要好好推演一下,一旦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嘿嘿,我们可就有了现成的墓穴了。” 大家看我脸色凝重,心知这道石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去的。 几个人纷纷坐在地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谁都不敢出声打扰我的思路。 我拿着手电筒从右往左仔细的看了过去,一边飞快的舞动着手指,一边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至于为什么从右往左看,我想大家应该都明白。 古代的文字就是从右往左写的嘛。 “丙寅三春惊蛰时,庚午芒种连夏至……天南紫薇犯斗牛,北斗柄转点璇玑……” 我就这么绞尽脑汁的推演了足有两个多小时,却越算越是心惊。 可以这么说,这道石门上的机关是我活到这么大所遇到的最繁复艰涩的一个卜算难题。 别看全部符文就只有寥寥一百几十个,但涵盖的内容却实在是太多了。 天文,地理,阴阳,历法,甚至于人文,政治…… 几乎所有和卜算有关的元素无一不体现在这道石门上的符文里,我的脑瓜仁子都快炸裂了,胸口也感觉发闷疼痛。 我发誓,这次推演消耗的体力,绝不比和一个顶级风水高手打上一架要少。 等我终于推演出了这道石门上蕴含的玄机,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半天。 我的脑子一阵眩晕,直感觉眼前发黑,嗓子眼里都充斥着一股又甜又辣的血腥气。 “哟,陶子,你这是怎么了?” 郭永喆赶紧跳起来,扶住我不停的在我后背上拍着,我勉强朝他笑了笑。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累。算出来了,石门上的符文是对应的不同的阴阳五行属性,只要我们每个人分别把手按在和现在的天干,地支,年份,季节,时辰对应的符文上边,石门就能开启了。” “我……我去,这么麻烦?!” 郭永喆吃了一惊,“那也就是说,不同的时间想进入这道石门,开启的机关还都不一样了?” 我点了点头,慢慢站起身来。 “那……要是按错了位置怎么办?石门是不是就打不开了?” 郭永喆问我,我冷笑了一声。 “要是按错了位置,哪怕只有一个人按的地方不对,石门的防御机关就会自动开启,我们五个人就……嘿嘿。” 郭永喆的眼珠子瞪的老大,倒吸着冷气看向石门。 我深呼吸了几口,胸口的烦闷感稍稍退了下去。 “那爷,要是没有你帮我认出这仨字,我还真推算不出开启这道石门的机关。” 我朝那若兰笑了笑,他愣了一下。 “怎么个意思?难道这仨字也是符文啊?” “那倒不是,不过这仨字代表了我们必须要在火行时辰才可以开启石门,要不是你认识这种稀奇古怪的文字,我就推演不出这一层意思了。” 那若兰略一思索,明白了我的意思。 “嗯,玄武属土,火生土,那也就是说……” 那若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巳时到午时,就可以开启墓穴入口了。” 我点了点头,靠着背包舒舒服服的坐下来靠在了墙壁上。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们还可以休息五个小时,我得吃点儿东西好好睡上一觉,累死我了。” 我从背包里取出压缩饼干,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能吃到郭永喆打来的各种野味,吃的我嘴都有点儿刁了。 压缩饼干的味道实在是让我难以下咽,但是我必须要马上补充体力,只能咬了一小块儿就着一口水龇牙咧嘴的咽了下去。 我抬头看了看那道黑漆漆的石门,不禁苦笑了一声。 “以前修习法术的时候,我是说什么也想不到认字竟然也和风水术有关,真后悔当时没好好念书了。” 那若兰不屑的朝我翻了翻白眼,“得亏你还是干古董这一行的,连金石铭文都不认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 我尴尬的讪笑了一声,那若兰翘起了兰花指,神色别提有多得意了。 确实,别看我是干古董买卖这一行的,但店里的生意都是蒋亮和潘浩在帮我打理,我压根儿就没去过博古轩几次。 说句实话,很多常客都比我去店里的次数要多的多。 直到现在,我对古董还是几乎一窍不通,至于这种奇形怪状的文字…… 西瓜大的字我也认不出半筐来。 我靠在背包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那若兰把我叫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道明亮的阳光从头顶的裂缝照射了下来。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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