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脚踝被一双灰乎乎的手抓住。 关键这手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啊。 直接给皇上吓心肌梗塞了,直直倒在地上,还叨叨着:老祖都被朕气得从地底下出来了,要把朕带走啊。 林宵宵塞给他一颗救心丸:“是窝……” 皇上俩手搓搓黑咕隆咚的脸:“啊,是宵宵啊,你怎么在土里。” 【土里就是我老巢啊,我不在土里我在哪儿,累了饿了来一口泥巴。】 没来得及把林宵宵从土里薅出来呢。 太监总管甩着香梨的腚拧了过来:“皇……诶?我皇上呢?” 脑袋左右晃晃,没瞅着人。 嘿,瞅左瞅右就是不瞅下。 一脚踩上去,吧唧摔了上去。 诶?嘴上软绵绵的? 夭寿了。 他一太监竟然轻薄了皇上。 在土里的小奶豆惊呆了。 忙捂住眼睛,又好奇的撑开眼缝去瞅。 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八卦。 【哦买疙瘩汤,我看到了什么?我的眼睛脏了。】 从土里拱了出来,嫌弃的跑老远,嘟嘟囔囔的。 【难怪皇上不喜欢踏足后宫了,原来是和太监有一腿哇,也对,太监日夜不离身,贴身照顾的,用起来最顺手了。】 皇上恨不得昏过去,听得脑瓜子一蹦一蹦的。 他踢开了太监,恶狠狠的瞪着。 奶豆子小小声:渣皇。 “皇上,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是有要事禀告啊。”太监总管委屈巴巴的伸出三根手指:“今儿个,第三日了,那仨使者在皇宫门口呢,等着要债呢。” 皇上:……更想死一死了。 小奶豆提溜起他:“跟窝走。” 她骑在肉包身上,皇上牵着肉包,浩浩荡荡来到皇宫门口。 小奶豆路过仨使者跟前,在鼻子前扇着小手:“好臭,泥闷没洗澡澡嘛?” 一提起这茬,仨使者便郁闷。 那叫豆包的狗子是特娘的屎王么? 不然为何怎么洗都是一身屎臭味。 憋了一肚子气的仨使者更蛮横了。 “有物交物,没物赔钱。” 奶豆子伸手:“先把断绝合作的协议写好。” 他们大声嘲笑:“东西都没有,还想要协……啊……” “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何时,四面八方投下一大片阴影。 睁开看去,摞成小山高的粮食,蔬果堆的满满的,都写明了谁是谁的。 他们张大嘴巴,呆呆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会!你们哪儿来的粮?哪儿来的蔬果?” “这不可能,大朔土地已枯竭,怎会种出这么多的粮食。” “该不会是有人借给大朔粮食了吧。” 仨使者互相怀疑,连连摆手。 “可不是我。” “我也没有,干不出脑子长泡的事。” 小奶豆叉腰:“协议拿来,东西拿走。” 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把脸往地上踩。 不情不愿的掏出协议书,还放了句狠话:“没有我们三朝的帮助,你们大朔早晚会走向灭亡的。” 看向满满登登的粮蔬果,颐指气使的:“去,找人给我们运上车,运回我们那边。” 都不用皇上吱声,翻译官小奶豆上线,掏出之前大朔和他们签好的协议,贴在了太监总管的后背,小手指着:“上面说啦,我们大朔不管运输和搬运,你们是眼睛瞎了嘛?还是脑子不好使?” “想让我们运输?好哇。”奶豆子鬼精鬼精的,伸出五根手指:“搬一趟五百两银子,拉一趟一千两银子,送到地方一万两银子。” 摇晃着脑袋,像海里的海胆头:“先打钱,再干活。” 想白嫖? 没可能的。 西陵人他们毛都炸了:“抢钱啊!那么贵!” “嫌贵,自己干。”协议也拿到手了,人货也两清了,还怕啥? 小奶豆迈着雄赳赳的步子跳上太监总管的后背:“走,回宫,饿了。” 这仨使者大眼瞪小眼的。 傻眼了。 往常来收货,都是带着充足的马车和人的。 这次之所以没带车马和人是因为这次笃定他们拿不出物,要么逼大朔皇上拿银票,要么签割让城池的协议。 协议和银票,他们自己揣着就行,不用那么多车马人啊。 可万万没想到……这次竟失算了,踢到铁板了。 西陵使者挺自负的:“呵,咱们可以在大朔租车马,雇人,大朔现在不行了,穷人那么多,还不是用几个铜板就能让他们为我们当牛做马了。” 他们找了个租马处,又看到一穷了吧唧的壮汉。 高傲的扬着下巴:“租几辆马车,你们给我们把货扛上去,再运送到我们的王朝。” 马厩掌柜的扫了他一眼,嘬了口茶:“一辆车三百两,一匹马三百两,它的保养费伙食费是二百两,人工的话,一个人五百两。” “你要多少?”掌柜的边问边拿出算盘扒拉来扒拉去的。 仨使者相互对视一眼:“你们大朔的人是不是商量好了,想讹我们啊,穷疯了是吧。” “没钱是吧?”掌柜的一甩算盘:“滚,滚滚滚。”还啐了一口:“没钱装什么大瓣蒜。” 仨使者不信邪,又找了好几波,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复。 他们飞鸽传书摇人,自己也在这边慢吞吞的装粮和蔬果。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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