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好像摸到了什么。
拿起来一看,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惊讶又变成了生气。
举起啃断的,还有血肉的骨头。
歪着小脑瓜仔细辨别:“好像是兔腿,谁背着窝吃兔腿。”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起明熙说的麻辣兔腿了。”
小奶豆继续往前走,走上几步便能看见地上的尸骨,残肉。
人类幼崽怕是再笨,也琢磨出不对劲儿了。
放眼望去,地上尽是鸡鸭猪兔,又或是狐狸豹子的尸体。
混着碎骨头渣和鲜血的东西铺在了地上,空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窝睡了一天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人类幼崽跟着小纸人继续往前走。
来到一家医馆前,医馆门板上有许多或干涸又或新鲜的血渍。
小纸人的扁头顺着门缝往里挤。
言之端着水盆一个回头,便同小纸人来了个’深情凝望’。
小纸人被赋予了灵性。
狠劲的把一条小胳膊抽出来,朝言之摆摆小手:嗨。
咣当,水盆掉在了地上。
言之哆嗦着手:“纸……鬼……”
小纸人翻个白眼,嫌他们没见识,更是胆大的用小纸手扒拉着门栓。
言之脸都白了:“纸,纸人还会开门。”
吧嗒,横栓掉了。
奶豆子推开门,和哥哥们四目相对。
她一眼看到了趴在床塌上奄奄一息的肉包和豆包。
肉包身上被撕咬掉了一大块肉,冒着脓血,颇有腐烂的趋势。
豆包的耳朵被咬掉了一半,另一半残肉耷拉着。
她跑过去,泪珠子哗啦啦的掉:“呜哇哇,谁,谁欺负了窝的狗狗和虎虎,打死!”
“妹妹。”
人类幼崽气得一甩眼泪:“不理泥闷,不是妹妹。”
行之叹,都被瞧见了,怎能隐瞒。
“宵宵,你把粮蔬果骗……拿到手后就晕了,昏睡了三五日。”行之道:“你昏睡的第三日,西陵他们几个王朝便联合起来报复咱们,东元喜驭兽,放兽攻击我们,而且还是在半夜,不少农户家的牛羊鸡都被咬死了,一些中型的动物狐狸等也被咬死了。”
“肉包也是兽,它召唤了周边的野兽来了一场大战。”行之想到肉包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由得骄傲起来:“那些兽很怕肉包,被肉包和肉包带领着兽们打退了他们,我们胜利了。”
奶豆子听得贼激动,要不是时机不行,真想抱着奶瓶躺床上边喝奶边听。
“可是后来……”行之眉头轻拧:“你也知道西陵搞玄,他们竟派出了一个怪物,这个怪物生的很可怕,血盆大口,浑身紫黑色,前面长着三个角,后面长着两个角,奇的是它虽然只长了七颗牙,可它那一颗牙却抵得过普通人的十颗牙了。”
“无论是人还是兽,只要见着活物就吃。”
小奶豆听着,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听起来像是饕餮。”
不过现在不想那些了,肉包豆包才是最重要的。
人类幼崽把俩哥哥支了出去,美名其曰守门,实则悄悄给肉包豆包治伤。
“笨笨,受伤了为撒不告诉窝?”
“窝睡觉死,下次可以咬窝鼻子,还可以咬窝屁股。”
肉包瞥她。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小奶豆用参气疗愈好了肉包豆包。
累了,蜷在床塌上睡觉。
脑袋枕在肉包身上,豆包压在她的脚上给她取暖。
咣,咣,这是地面颤动的声音。
一大片阴影投了下来。
地上的东西被颤的弹跳起来。
行之言之窝抬头看去,对上饕餮灯笼大的眼珠子。
“吼……”饕餮张开血盆大口,流出的哈喇子滴在了他们的脑袋上。
它的大脑袋拼命撞着门,想要进去。
“言之,挺住,妹妹在里面,不能让妹妹受伤。”行之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
俩人死死的抵着门。
饕餮怒了,用脑袋上的尖角勾起了他们的衣裳,啪的往边上一甩。
他俩的心肝肺都快甩出来了。
饕餮正对着门发力。
睡的喷香,正在梦里等着吃烤鸭的小奶豆猛地被这动静惊醒了。
顶着流到嘴边的哈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