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往前一仰。
摔了个大马趴。
言之爬起来挠挠脑袋,四处瞅,看着眼巴前黑黢黢的东西:“这儿啥时候放了个煤柱子啊。”
“泥,泥才是煤柱子,泥全家都是煤柱子。”
这煤柱子一说话,言之才反应过来。
呆呆愣愣的走过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珠子瞪大:“宵,宵宵,泥……泥咋变煤炭了。”
言之上手搓了搓。
恩,没搓掉黑泥的那一刻沉默了。
妹妹晒黑了,晒成黑煤炭了。
言之揪着妹妹回到房间,把镜子怼到她面前:“妹,你自己看吧。”
人类幼崽拿过镜子……迅速把镜子扣下……再拿起来。
沉默了许久:“就,溜达了这么会,窝……成黑煤蛋儿辣。”
“气死窝啦!”
人类幼崽看得出来,大朔明显是被人设计了。
被谁呢?
幼崽脑子里冒出稀巴烂皇上。
摸摸黑黑的下巴壳:“这两天就气他了哇。”
她心里有数着呢。
“妹妹,皇上还在外等着呐。”
人类幼崽有些慌,紧张地抓着镜子:“啊,窝这样没法见人。”
脑袋慌张的探着四周,急吼吼的往外跑:“等,等窝一下。”
孟知微他们捂的严严实实,撑着伞在廊下等着:“宵宵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是晒晕了吧?”
言之摆摆手:“不能不能,我先去个茅房。”
往前头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转身叮嘱:“妹妹现在是黑的,小黑人儿,可别认错了啊。”
没多会,人类幼崽终于出来了,言之也从茅房出来了:“妹妹来了吗?”
“窝在这儿。”
言之看去:“呔,哪儿来的面粉精!”
人类幼崽歪头,面粉跟着掉一地:“小哥,是窝。”
“你,你干什么去了?”
“窝太黑了,丑,美个白。”她屁颠屁颠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面粉掉了一路。
皇上浑身湿漉漉的,看见黑中发白的林宵宵有些懵。
“不许叫窝黑煤球。”她气鼓鼓的,活像一只小河豚。
“好好好,不黑,我们白着呢。”皇上安慰,俩人躲到宫殿的地下室,这才冒点凉气。
“小祖宗,大朔的天师卜卦无法卜出为何会有这等异象。”皇上来回搓手:“这……”
人类幼崽瞥他:“窝来!”
随意丢了两块石头,牙一呲,在小黑脸下显得格外白。
随着卜卦的结果出现,奶豆子龇牙咧嘴咆哮:“是灾星?”
“嗷嗷。”
似想起什么,跟个陀螺似的原地转圈圈。
“窝说咋这么熟悉呐!”
“窝,窝那天尿尿呲它了。”
“窝窝都把它呲灭了。”
“稀巴烂皇上真不要脸,呲……呲灭了,又……给窝送来一个。”
大朔皇上也来气:“不管有多大的仇,也不该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对付我们,百姓何其无辜。”
奶豆子把米粒儿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窝要以牙还牙!”
没等她以牙还牙呢,西陵那边的人便乘胜追击了。
太监总管热的满脸冒油跑了过来:“皇上,西陵的人要进城门口,被孟怀安将军拦住了。”
大朔皇上和小奶豆异口同声。
“他们还有脸?”
小奶豆挣了命的要出去,皇上也要出去。
俩人顶着炎炎烈日朝外走去。
外面是人间地狱,马车的轱辘都烤化了,马都走不动道了。
他们狼狈地跌了下去,放眼看去,百姓们更糟糕,挂在铺子上的旗子竟被太阳烤的烧了起来。
有的店小二和掌柜的因为一桶水争执了起来。
水桶洒在地上,俩人撕心裂肺的大哭,跪在地上舔地上的水。
还有百姓们口渴的趴在路边求人给口水喝。
现在的水可是珍贵之源,谁又会瞎好心。
有的做娘亲的担心自己的孩子,割破自己的手指喂孩子喝血。
大朔属北,北方的夏季原本比较舒适,花花都开的茂盛。
可眼下,花草树木全部枯萎,整个大朔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