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宵要晕倒!
她抓着猪肘子疯狂摇晃:“我不是你娘,不是!”
她真身虽然有千岁。
但现在才不到五岁哇。
小猪猪云离挤着泪豆子,可怜唧唧的,猪拱拱嘴里一个劲儿嘀咕:“爹爹不要我了,娘亲也不要我了。”
就……怪可怜的。
奶豆子嘴硬心软。
咬咬牙,抬手照着云离的猪脑袋上摸了一把。
云离跟猫似的把脑袋使劲儿往她手心里贴贴。
高兴的从猪鼻孔哼哼着。
她扛着小粉猪,跟娘似的安慰着:“你也别哭,你比我大,咋还找娘?”
“五岁了,这个年纪都断奶了吧。”
“我都没断奶呐,我都不找娘。”
小云离只捉住了重点,反复嘀咕:“娘还没断奶。”
他的小猪眼四处乱转。
哼哼唧唧的要下来。
奶豆子想到小时她的反应,如临大敌,在心里嘀咕着:坏了坏了,一哼唧肯定是想嘘嘘,可别尿我身上。
她忙把云离放下来。
云离的猪蹄子勾住林宵宵的裤腿往前走。
林宵宵心想,这便宜儿子好黏人。
谁知,一个不注意被云离勾趴在地上。
哼哧哼哧,抬头就看到眼前出现一只母猪的「奶奶」头。
云离昂着下巴,挺骄傲的,一副等夸夸的小猪样:“娘,喝奶奶。”
林宵宵:……
哈,好一个孝顺的好大儿。
“我,我不喝不饿。”
拽走了便宜儿,她路上又问:“你为什么是只猪?”
“你这幅猪样,咳……”林宵宵羞愧的挠挠头:“都把我肚子里馋虫勾起来了。”
熟悉了,云离就敢吐漏心声了:“在地府好多人想捉我,我如果现出本形就会被发现。”
“我属猪,只好变成猪猪,隐藏在畜类里。”
“怪聪明的,你也别变回来了。”奶豆子道。
她回了判官的房间。
几个人早早侯着呢,判官看见她又想呲牙,又得憋着。
“小祖宗,我们啊,把云深的儿子找到了。”判官扯过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这就是云深的儿子。”
说完笑呵呵的伸手:“现在该把魂镜给我了吧。”
奶豆子一巴掌拍在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化作了个泥人,奶豆子抱着胳膊:“这,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把戏了。”
判官恼火,难道真的整不了他了么?
正想来个鱼死网破呢,判官的手下急吼吼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不,不好了,来……来了。”
“什么来了?”
先开道的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阎王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判官心头猛跳,跪地参拜:“属下见过阎王,不知阎王到来有何事?”
阎王的小眼神先是在林宵宵身上恭敬的扫了一圈,算是打招呼了。
又变了脸,拿出魂镜,严肃愤怒的看着判官:“你好大的胆子!本阎王的位置是不是得让给你来坐啊。”
“不敢!”判官浑身发抖。
他是有这个心,可时机还未到啊。
“暂且收押!”阎王下达命令。
“是!”
林宵宵抱着小粉猪出去,阎王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开灵祖宗啊,能再次见到您,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他嘟嘟个不停:“想当年,还是您成立了阎王殿,亲自把阎王这个位置交予了我,这些年,小的不负所望,听您的劝诫,不敢造次啊。”
奶豆子听他叨叨叨,是觉得熟悉,好像是干过这些事,不过仅有些轮廓罢了。
详细的,不太记得了。
奶豆子听他嘟嘟完,用小眼神夹他:“你选人眼光不咋地。”
“是是,您教训的是。”
奶豆子有新想法:“如果判官要跑出去报仇,你就……”
“好咧好咧。”
当夜,守卫的人故意溜号走神,放走了判官。
走在路上的判官就看到林宵宵这个小蛇精病牵着头猪四处闲逛。
好像把阴曹地府当他们家了。
判官正想从背后搞一下子偷袭。
呱唧,从奶豆子身上掉下来一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