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家离开，已经是下午了。
吃完饭后，张素玄帮忙修修补补，增添了一些家具。
“张大人，请记住我的话。”刘夫人站在门口，再次说道。
张素玄回头，重重点头。
踏步往前走，走了一会，再次回头，刘家门口已经没了人。
张素玄想了想，再次回到刘家，却是人去楼空。
房间干净整齐，不染尘埃。
却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人。
张素玄轻叹一声，踏步离开，走出康县，来到了白山。
白山依旧贫瘠，草木不生。
白山龙脉被毁了，整座山已经死了。
或许在千百年后，有机会重新凝聚龙脉，重新恢复生机。
徒步上山，张素玄看到了不远处的山君庙。
“嘿，听说以前这里有位山神？”
“好像是一只大虫，听说庇护一方百姓千百年，最后被那些人给坑了。”
“秦国的人不就是这样？”有人嗤笑一声。
“山君庙？一个大虫也敢自称山君？”
“找找看，说不定还有什么宝贝呢，毕竟是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
“有什么好找的？这个狗屁山君不过是四境的修为。”
“四境？自称为神？真是笑掉大牙了！”
“嘿，就让我砸了这破庙，省的在这里装神弄鬼！”
一个赤裸上身的汉子踏步走出来，手中拎着两柄重锤，看着山君像，狞笑的走过去。
张素玄越听表情越发阴沉。
正准备上前时，一道小小身影挡在几人面前。
“你们住手！”
“你们折辱山君大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砸山君庙！你们太过分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这般胡作非为肯定会遭报应的。”
“啪！”大汉冷笑，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少年的脸上。
虽没用上灵气，却也是势大力沉一掌，将人带飞出去老远。
少年灰头土脸，脸上高高肿起，嘴角有鲜血流出。
“你们不能这样做。”少年怒吼一声，不惧不怕。
再次上前拦住那名大汉，“山君大人庇佑一方山水，坏了山君庙，这里会遭殃的！”
场面安静了瞬间，就在少年有所放松的瞬间。
嘲笑声再次传入耳中，“与我等何干！？”
“这是你们秦人的神，不是我们楚人的？”
“遭殃、倒霉的，也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秦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说话那人声音轻佻，却充满恶毒，“你们这些肮脏的秦人死完了才好呢。”
秦国最开始国土面积不过50里，且贫瘠落后，是原西戎人的旧址，也因此不被诸多国家贵族放在眼中。
在他们看来，秦人低微、肮脏。
而楚国，早在春秋早期，便是最强大的诸侯国之一。
那时候的楚国就已经和春秋霸主的晋国在关于中原霸权的问题上征战了整整一百多年。
老祖宗的辉煌，使得楚国绝大多数人都是看不起秦国这个崛起于微末的国家。
他们自负高高在上。
有着冠绝六国的文明和神话体系。
纵然现在的秦国强大无比，拥有征服六国的力量，可楚人的自大依旧没有改变。
在他们眼中，秦国依旧是那个仅有五十里国土的弱秦。
这也是楚国衰败的根本。
“阿奎，杀了他就行了。”玩世不恭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于出身高贵的他而言，人命本就如蝼蚁。
更何况是他眼中卑微低贱的秦人。
“好！”
阿奎露出狞笑，抓住少年的脑袋，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五指用力，没入肌肤中。
他要活生生捏爆眼前少年的脑袋，用来取悦那个公子。
“廷瑀公子，这个少年好像是康县的人……”旁边有人提醒道。
“那又如何？”声音的主人完全不在乎。
“本公子想杀他，谁也救不了。”
“康县又如何？”
“他能复活，我就再杀他一次！”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夷死为微，微死无形。”
“本公子倒想看看，他能复活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