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是很久沒好好休息了?麼。」
「嗯,接下來勞動節加班的話,可以?把手裡的活做完,下月初可以?休兩天吧。說到?這個,前段時間微博熱搜、唔你」她沒設防,手指陡然收緊,豆蔻粉色指甲陷入他的脊背。
睜開眼看著他,緋紅眼梢帶了?些慍氣。
孟恪似笑非笑,將手臂從她膝窩下抽出,虎口抵著她的下頜將臉扳過來,俯身吻她。
唇齒被掠奪,李羨才曉得他剛才只是想叫她分?散注意力。
見她準備好了?,孟恪將手按在她身側位置,撐起,「熱搜怎麼了?。」
「熱搜」她顰蹙眉頭,額前逐漸沁出細汗,臉頰泛紅。
「張俊的熱搜」
「熱搜麼,我看到?了?。」孟恪頸側青筋微突,她的手臂內側貼在這兒?,滾燙的有他心跳的律動。
張俊的事,紙沒有包住火,三個周前陸續有真真假假的消息流傳,包括偷稅漏稅、在澳門和海外的一些灰色產業、賄賂官員之類各種事項。
兩個周前他被帶走調查的新聞衝上熱搜,這兩天先前的事業版圖被扒出來,其中有些不乾淨。
一夜之間,口碑急轉直下,從童年男神變成為人不齒的惡徒。
「你們之前不是嗯啊有合作、合作嗎?你會不會呃、被牽連。」
李羨有點難為情?,抬手捂住鼻唇。
這個時候顯然不可能叫她保持平時的語速語態。
孟恪顯然有些惡趣味,握住她的手腕,不大在意的口吻:「不用擔心。」
「正常的商業往來。早就切割清楚了?。」
他依舊是那個殘酷的逐利者,優雅的劊子手,隔岸觀火。
李羨的手腕被按下去,扣在一側,眼角有水跡滑落,不知?道是她的淚還是他的汗,蓄在眼窩與?鼻樑之間的凹陷處,猛然間隨她一顫,翻滾滑落,斜入髮絲。
眼梢只余淚痕,整個人卻哆嗦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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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恪折騰李羨半宿,大清早的輪到?她折騰他了?——
記者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早上還不到?七點,一陣嗡聲?連著「清早眉間白雲生,跳躍漫遊
,晚來拂面渤海風」的歌聲?在床頭震動。
李羨這一覺睡得很沉,聽到?熟悉的鈴聲?以?為是做夢,夢裡將電話接起來,跟領導對話,可是電話打完了?還有鈴聲?。
真是惱人。
她強忍倦意去接電話。
沒想到?還在夢裡。
夢裡掙扎幾回,終於抬動手臂,床頭柜上摸索半天摸不到?,她勉強睜開眼睛,原來就在手邊。
「餵?」她的聲?音還是含混的。
「喂,李老師,上次去遠陵的線索」
李羨腦袋歪著,將手機夾在肩頭,忽想起身側還有人,撐手起身,趿上拖鞋,腳步輕輕地?,出去講電話去了?。
交代完所有事項,掛掉電話,她往回走,看了?眼時間,忍不住打哈欠。
床上空無一人,兩側的被子都被掀開。
衛生間有動靜。
孟恪在盥洗台前刷牙,身前是面鏡子,眉目清疏。
「工作電話,不好意思」李羨走到?門口,抱著門框。因為他平時要?比這個時間晚點才會起床。
孟恪漱口,抽空應了?聲?。
李羨耷拉腦袋,轉身回臥室,這半個小時她是要?補覺的。
又?睡到?七點四十?。
李羨起床,簡單洗漱後,換身衣服,下樓健身,吃個早飯,拎包上班。
日曆顯示今天是周末。
但記者每年工作日是365天。
她今天要?去跑一場新聞發布會。
從發布會現?場拍完素材,將稿子交上去,回到?家已經是半下午了?。
她上樓化妝。
妝鏡台前擺了?幾個金屬架子,粉底散粉之類的東西擺上面,李羨沒有用過多少次。
正對鏡畫眉毛,陳平把衣架推出來了?,說她等下選衣服。
「哎,好。」
陳平推合抽屜,看著李羨,「羨羨,有個紫水晶的耳墜你有沒有注意?過年那幾天你戴過的。」
「紫水晶的耳墜?」李羨筆尖停頓下來,視線上移看,陷入回憶。
這裡準備了?許多首飾,她還有自己帶來的、網購的,整天混著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