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放羊。」徐萬里聽?到蓋了房子他也能住,眼睛頓時亮了。
「不用,我自己能放,你幫摟草吧。」
「那?行。」
發泄過後,兩個人感情更加熟稔。
徐二柱喝了酒脾氣很差,不過,徐萬里現在不會站著不動挨打了,他會躲開。
儘管他躲開,徐二柱打不到人,火氣更大。
但?是有周方圓在。
徐萬里每每都是佩服的眼神看著她,就明明就比他高一點,面對身高比他們高大的徐二柱,她從來?沒膽怯過。
挨了打手腳掙不開,張著嘴也要咬一口。
好像她身體裡每一塊骨頭都能打人,用頭撞,用指甲抓,用腳踹,就連吐沫都能準確噴在徐二柱臉上。
發完瘋勁徐二柱會罵咧咧躺下睡覺,明眼就能看出他事?情整的不順。
晚上,他們倆回來?,看著二樓平房裡昏黃燈光,兩個人心底一沉。
推開門,果然菸酒味俱全。
應該是沒錢了,小桌上連平時下酒菜的花生米都沒有一粒。
電視裡信號不太?好,畫面刺啦刺啦跳動著。小酒杯仰頭一乾二淨,又接著倒一杯。
徐二柱聽?到動靜,歪著頭,斜著眼睛打量剛進來?的兩人,他眉頭皺著,眼裡疲態盡顯,陰沉沉的一張臉有些駭人。
周方圓瞥到他的眼神,又忍不住看了眼桌上早已空掉的一瓶白酒,心頭忽然緊張起來?。
徐萬里自然也看到了。
徹底喝醉的徐二柱就是個瘋子,下手打人都沒輕重的,打死人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
兩個人小心翼翼進去,不敢弄出一點聲響來?。
可今天徐二柱心情很不順暢,眯著眼睛望著周方圓胸前軍綠色挎包,冷哼道:「見?你整天背著,睡覺枕著,裡面都是什麼?掏出來?給?我看看?」慢晃晃的,咬字不輕的嗓音,都說?明他今天喝多了。
周方圓下意識的捂挎包。
徐二柱神色一變,「啊,是周金山給?你留了其他東西?」聲音不自覺變大了,拉著調子最?後像是低吼。
「沒有,什麼都沒有。」周方圓拍了兩下,表示裡面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徐二柱卻不信,站起身晃悠一下,伸出手,「把包給?我,我自己看,周金山那?個窩囊廢,一定把你親生父母的證據留給?你了。」
周方圓把挎包移到背後,她不擔心那?個水泡的牛皮信封,可包里徐萬里和她這些天撿破爛賣的錢。
眼看徐二柱要搶,周方圓伸手摸到裡面牛皮信封抽出來?,「就就只有這個,當初裝錢的信封袋子。」
周方圓遞過去的時候,邊給?徐萬里使?眼色,她悄悄的把裡面一卷錢拿了出來?,想遞給?他。
結果徐二柱看都不看遞來?信封,直接一把扯過她胸前挎包袋子,「哄老子玩呢?」
周方圓的手背在身後藏著錢,被徐二柱用力扯到跟前,腳尖墊著虛著地面,「真的,就只有那?個信封,其他什麼都沒有。」
徐萬里湊到周方圓跟前拿走背後手裡的錢。
徐二柱瞪著眼,一臉兇相看過去,「你手裡拿的什麼?」
「萬里,你往外跑」周方圓雙手抱住徐二柱,拖著他不讓走。
徐二柱認準了證據就在徐萬里手上,喝醉酒發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扯著嗓子亂吼,「你敢動一步,老子就廢了你,腿給?你打斷扔大街上要飯。」
周方圓見?徐二柱往前拽徐萬里,「他嚇唬你呢,你跑到外面,他抓不到你的。」
徐二柱被狠狠拖住,氣急敗壞的揚手對著周方圓後背咣咣幾下硬砸,砸的好像腳下地板都晃動了。
「老子嚇唬人?你個狗濺東西,老子為?了幫你找父母跑斷腿。你卻想撇下老子?你他媽做夢。老子訛不了錢,就把你賣了,老子買家都幫你看好了。再沒找不到你親生父母,就把你賣掉換錢。狗東西,還想算計老子頭上,把手裡東西給?我,給?我」
徐萬里看著挨打的周方圓,急得?眼睛亂轉,看到桌上酒瓶,他抄起來?對著徐二柱肩頭亂砸,咬牙喊著,「你放開她。」
徐二柱忍著疼鬆開周方圓,卻一把掐住了徐萬里的脖子,把人掐的臉色漲紅,喘氣聲減小。
「白眼狼的玩意,當初就該把你賣了,胳膊肘往外拐,今個不教訓你我是你生的。」一手掐著脖子,一手攥拳頭,對著徐萬里的臉,砰砰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