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上學的時候從來沒寫過作業。
對於他這悄咪咪的「突襲」,程諾當真是全不知情。
更讓她意外的是,梁雲昇竟然也來這邊參加活動,兩人還住的同一家酒店。
程諾給梁雲昇發消息,感嘆「好巧!」
梁雲昇也覺得這緣分奇妙,問了她活動結束的時間,約她一起吃晚飯,他有一家珍藏的寶貝菜館。
自從上次陳長風說梁雲昇「克」她以後,雖然程諾覺得陳長風的話純屬瞎扯,心裡卻有點陰影了。
她不算事業型人,可也信這種玄學,要追他的那份熱情稍稍冷淡下來,打算徐徐圖之。
不過一起吃個飯什麼還是挺高興的!
梁雲昇活動結束得早,先回的酒店。
程諾工作結束以後坐車回酒店,給梁雲昇打電話讓他下樓,直接接了他去飯店。
他們約在酒店的一個偏僻側門見,夏季天長,即使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點了,天光依舊大亮。
所以陳長風想要看錯人都不能夠。
他坐在車裡,落下車窗,眼睜睜地看著程諾從商務車上跳下來,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跑向前方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背,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她沒有做任何偽裝和遮掩,口罩都沒一個,陳長風看得無比清楚。
然後那男的就跟程諾一起上了車,車子即刻出發了。
陳長風心裡發堵。
他只憑身形,就認出來那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是梁雲昇了。
前幾天他找的事務所才給他一份詳盡的材料,他現在連梁雲昇在日本有套推開窗就能看見富士山的公寓在哪裡都知道,卻沒能查到梁雲昇感情上有什麼貓膩。
如果不是反偵察意識太牛逼的話,那梁雲昇大概還真是個私生活乾淨的男人。
乾淨的光棍老男人。
陳長風惡毒地問過:「體檢報告什麼的查了嗎?他是不是不行啊?」
事務所拿了錢卻沒替金主解決問題,也挺不好意思,但又不能編瞎話誤導他,主動附贈了售後服務,承諾如果後面再有什麼感情的料會第一個告知他。
現在,這個光棍老男人上了程諾的車,看起來是一起去吃飯了。
陳長風撥電話給程諾,幾聲之後,電話接通。
陳長風沒說話,程諾先說的,招呼也沒打,像是不耐煩似的,問:「幹嘛?」
陳長風:「沒事,吃飯沒?」
程諾:「還沒,才下班。」
陳長風:「晚飯吃什麼?」
程諾:「就隨便吃吃啊,什麼事嗎?」
陳長風:「沒事,問問,你不是說潰瘍疼。」
程諾「嗯嗯」兩聲,身邊有人,不打算多聊,「我現在在外面,不說了。」
在她要掛電話之前,陳長風搶先又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酒店?」
程諾完全沒意識到他怎麼知道自己現在不在酒店,也記不得剛才敷衍的那幾句話說了什麼了,只說「吃完飯就回」,把電話掛了。
她講電話的時候,梁雲昇在看自己手機回覆信息,無意偷聽她的對話,但還是從聽筒漏出來的響聲里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他沒問這是程諾的誰,只關心了句:「長潰瘍了?」
程諾點頭:「腮上有一個,已經兩天了,我貼了那個藥膜,但是不管用。」
梁雲昇笑了下:「我有個偏方你要試試嗎?」
程諾洗耳恭聽。
梁雲昇:「咬破它。」
程諾震驚地瞪大眼睛。
梁雲昇:「這種潰瘍的小傷口好得慢,疼得久,但是你咬破了,創面大了,免疫就知道這裡有點問題需要加急處理,好得會快一些。」
程諾覺得有點道理,但她實在沒勇氣咬自己一口,這比狠人還要狠一點,這得是狼人了。
雖然不捨得咬自己,但吃晚飯的時候程諾沒再點清淡小粥,她試了試招牌的幾道麻辣鮮香的菜式,辣得狂灌冰水,一番「不健康」操作以後,也不知道是被辣麻了還是真得起效了,她感覺嘴裡好像不那麼疼了。
飯吃得爽快,吃完也沒多耽擱,更沒去別的地方閒逛,怕被人拍到。
梁雲昇依舊坐的程諾的車回酒店,程諾助理這次把車開到停車場的電梯入口,他倆一起下的車,但是隔了一趟電梯,先後上的樓。
程諾是走在後面的那個,她等電梯的時候想起來陳長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