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吸了幾口,隨後將煙杆在桌子上敲了敲,將菸灰敲到地上。
一旁陳秀敏立刻炸了。
「你這個老東西,我都說了多少遍了,讓你把菸灰敲到別的地方,你每次都敲到地上,是讓誰打掃呢!」
許村長聞言,老臉一顫。
他剛剛在想女兒的事情,一時間沒注意,把菸灰敲到了地上。
他知道自家老婆子要發作。
為了防止自家老婆子教訓他,許村長趕忙站起身。
「我現在去知青點一趟,既然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那就趕緊讓雲昊過來提親,讓溫婉趕緊嫁過去。」
說完,就腳底抹油,趕緊出門了。
陳秀敏氣得不行,偏偏又沒辦法,只能拿著掃把,自己把菸灰給打掃了。
許村長走出院子,大大的月亮像圓盤一樣掛在天上,月光皎潔,仿佛一層銀霜灑在地面上,照亮了鄉村的道路。
在鄉下,晚上只要不是陰天,沒有雲彩將月光遮住,外面的道路永遠能看的清楚。
許村長是青山大隊的老人,對於這裡的土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路上哪裡有坑,哪裡不好走,他都知道。
一路來到知青點,這個時候不算晚,只不過冬天六點就黑天了,現在其實也不過晚上八點鐘的樣子。
許村長敲開了知青點的門,開門的是胡自強。
雲昊剛剛甦醒過來,他剛剛給餵了水。
說來都覺得奇怪。
雲昊暈倒了,他把劉大夫給叫過來,劉大夫給檢查了一下,啥也沒檢查出來,他坐在那裡沉默了好半晌,才說讓等等看,要是晚上還不醒,明天送大醫院吧!
好在雲昊也醒過來。
他才鬆了一口氣。
醒過來的雲昊整個人都很奇怪,臉色難看,一個人沉默不語。
他想到白天的事情,也知道是許溫婉和雲昊發生了什麼,這件事他就是局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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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自強本來就奇怪許溫婉和雲昊之間發生的事情,眼下看到許村長來了,下意識心虛起來。
「村長叔,你怎麼來了?」
許村長面色沉穩,跟平時沒什麼區別。
「雲昊呢!」
胡自強心裡「咯噔」一聲,隨後眼神有些閃躲起來:「雲昊在屋裡。」
村長心裡也有事,所以也沒注意胡自強的表情。
他進了房間,屋子裡的知青看到許村長都愣了一下,雲昊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後面色難看。
他雖然不知道許溫婉對他做了什麼,可他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從身上抽走一般,他可以肯定,這件事跟許溫婉脫不了干係。
眼下看到許村長,自然也沒有了平日的尊重。
許村長清咳一聲。
「你們出去一下,我跟雲昊有幾句話要說。」
說完,他臉色更差了。
怎麼說他也是女方,提親這件事本來就應該男方主動的,現在他卻要主動跟雲昊提這件事,心裡自然不得勁。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走了出去。
胡自強見許村長臉色不好,還以為是要找雲昊興師問罪,忍不住開口幫著解釋了一句。
「村長叔,雲昊今天暈倒了,剛剛才醒過來,您……」
胡自強話語猶豫,許村長卻聽明白了,這時怕他找雲昊的麻煩。
當下臉色更冷了。
「你放心,我不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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