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爭仿佛回到五歲,打滾耍無賴:「哥,你居然還笑話我。」
「沒笑話你。」祁尚也學秦爭說話,「我說的是實話。」
「祁哥哥,我不想努力不想工作了,你養我吧。」
祁尚敲了秦爭兩下,試圖讓人清醒點:「想得美。」
秦爭繼續唉聲嘆氣,感慨生活不易。
又在這裡待了一日,秦爭跟祁尚收拾好行李打算退房回家。
其實住在這裡挺開心,環境好,又安靜,無人打擾。
但祁尚帶來的藥差不多快要喝完,他這幾天還有些嗜睡,秦爭不放心,想讓外公再給祁尚看看。
離開時,祁尚看出秦爭的依依不捨:「這裡又不會跑,過段時間再來住,不然我幫你續兩個月吧,你隨時都能過來。」
秦爭嘆氣:「算了,也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沒被開發的地方,我想小小的投資一下。」
祁尚心想,看來秦爭還是工作不夠忙,還有閒工夫考慮這些事情。
秦爭並非是嘴上說說,還真有認真考慮這件事,然後把在周邊考察的任務交給了陸離,反正這傢伙閒得很,不能光吃飯不做事。
回到家後,秦爭繪聲繪色同外公外婆說了他們錄製時的趣事,房間裡歡聲笑語不斷傳出。
謝酲酲在一旁吐槽他:「親愛的表哥,我跟外婆他們追了全程的直播,哪裡還用你再重複一遍。」
秦爭這人忒自戀,用詞極其誇張,總喜歡往自己身上疊各種各樣的美化濾鏡。
「謝西西,叫表哥就行,別加什麼前綴詞,我聽著瘮得慌。」秦爭道。
不出意外,兩人又吵了起來。
這場景在謝家時常發生,其實兄弟姐妹中,謝酲酲和秦爭關係最好,但就是隨時隨地都能掐起來。
謝酲酲小時候就特別護著秦爭,到現在都不怎麼待見秦爭的父母。
在長輩的眼中,他倆就是沒長大的小孩,鬧著玩很正常。
等倆人吵得差不多了,長輩再過去哄。
手心手背都是肉,外婆哄謝酲酲,外公就哄秦爭,下次就反著來。
現在有點不同的是,秦爭還會讓祁尚再哄他一遍。
開心悠閒的時間似乎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大半個月的時間悄無聲息溜走。
午後,謝酲酲提著一個紙袋小跑進門,秦爭提高音量:「謝西西,你鬼鬼祟祟想做什麼?」
謝酲酲被嚇了一跳,但是仍然抱緊手中的紙袋:「秦爭,你有毛病嗎,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謝西西,你又偷吃冰淇淋,小心外公看見後給你扎幾針。」秦爭看清楚謝酲酲手中的東西後道。
謝酲酲走過來把冰淇淋擺好,不以為然:「我就吃兩口,剩下都給你,肯定不會有事,我身體特別好。」
「誰要跟你一起吃冰淇淋,又不是小孩。」秦爭扭頭跟祁尚說,「你看謝西西多幼稚。」
謝酲酲懶得理口是心非的某人,將幾樣造型別致的點心擺好:「祁尚哥,這些是我給你點的。」
「謝謝。」祁尚吃了半塊點心,的確是他會喜歡的口味。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謝酲酲擺擺手,開始享受她的冰淇淋。
明明也吃不了幾口,結果她每種口味都點了,一樣挖一勺放在面前。
秦爭笑話她人菜癮大。
和以往每次一樣,大半冰淇淋和點心都進了秦爭肚子,他跟祁尚抱怨:「你倆是把我當成廚餘垃圾桶嗎?」
「我不愛吃這些,又不能辜負酲酲的心意。」祁尚道。
「所以就欺負我,是嗎?」秦爭拿腦袋蹭祁尚,他又把頭髮剪短了些,發尾有些扎手。
「你不願意嗎?」祁尚笑問。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別說是幾塊點心,就算是毒藥,我也毫不猶豫噸噸噸灌兩桶。」秦爭用誇張的語氣說。
「少說點胡話,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形容詞。」祁尚抬手敲了秦爭兩下。
秦爭嘆氣:「哥,你再敲下去,幾年以後,我就能練出鐵頭功了。」
祁尚被逗笑:「瞎說,我又沒用力氣,一點都不疼。」
秦爭撇撇嘴,某些時候,他家祁尚也挺會說瞎話的,明明就打得不輕。
儘管沒吃多少,謝酲酲最後還是生病了,被外婆看著喝了三天苦藥,表示願意洗心革面,從此之後再也不在冬天吃冰。
當然是不可能的,按照往年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