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尚:……
他從後面敲了秦爭一下:「你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當然不是外人。」秦爭眨眨眼睛,「我本來就是祁尚的內人啊。」
祁尚:他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秦爭忽然彎腰在愣住的祁尚臉頰親了一口,然後哼著歌去洗澡了。
留在原地的祁尚垂下眼睛,而後露出個笑容。
等祁尚洗漱出來,秦爭已經靠在床頭刷手機,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麼還洗了頭,過來,我幫你吹乾。」
祁尚也沒推脫,坐在床邊享受秦爭的服務,還打趣道:「服務還不錯,下次來還點你。」
「那這位先生要辦張會員卡嗎,獨家限定版,只有一張。」秦爭配合祁尚表演。
「價錢呢?」
「不要錢,我倒貼。」秦爭沖祁尚拋了個媚眼。
祁尚推開他:「別鬧。」
秦爭摸了摸祁尚髮絲,差不多全乾了,他把吹風機收進浴室。
祁尚已經看見床頭櫃多出的雙人立牌,和他今晚在秦爭車上看見的一模一樣。他伸手撥了下,兩個小人逐漸以相同的頻率搖晃。
秦爭見祁尚真的挺喜歡這個立牌的設計,又拆了幾個其他不同款式的擺上去。
立牌畫風幼稚,和房間的裝修風格並不搭,卻又莫名顯得有些溫情。
「是不是還少了個東西?」祁尚笑著問。
秦爭拉開抽屜,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果不其然是和車裡一樣的倒計時日曆:「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擺嗎?」
祁尚一臉無語。
祁尚看書時,秦爭則靠在床頭翻開他今晚給祁尚拍攝的照片,有晚宴上拍的,也有他倆在餐廳拍的合照。
有張照片的背景里,祁大哥正與秦爭父親交談,而秦爭母親站在一旁,仿佛自帶結界一般,和周圍其他人涇渭分明。
其實秦爭的大部分長相都遺傳自謝清,兩人低頭冷著臉不笑時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秦爭眼睛長得像父親,看人時永遠像含著脈脈情意。
尤其在他小時候,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也難怪招人喜歡,祁尚想。
所以他至今不理解,為什麼秦爭的父母當時會如此狠心對待他。
祁尚看著秦爭冷漠地將照片的背景打碼,碼打得嚴嚴實實,一點邊角都不放過,他眼角抽了下,笑著說:「又不發出去,沒必要每張照片都打碼吧,累不累?」
「有必要,特別有必要。」秦爭道,「要是哪天我欣賞你照片,突然冒出來其他人的臉,我會被嚇死。」
祁尚沒再繼續勸,隨秦爭開心:「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們一家三口怎麼忽然湊在一起了?」
「這事有點複雜。」秦爭眉頭皺了下,試圖在心裡組織下語言。
「那就長話短說,精簡一些。」
秦爭道:「行吧,老頭子前幾天找我談話,說他身體真的不太行了,想讓我回去幫他分擔點工作,他好抽出一半工作時間調理身體。」
「你願意嗎?」祁尚問。
「反正工作怎麼都做不完,口口群每日更新衣無貳爾七五貳八一多一點少一點都那樣,湊合過唄,我才不會像老頭子那樣當個工作狂。」秦爭道,「老頭子明顯就在賣慘,但他好不容易求我一回,我這樣的大孝子肯定是……肯定是要想方設法多要點好處給自己攢小金庫啦。」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祁尚笑了笑,沒再多問,他知道秦爭怎麼都不會讓自己吃虧。
「那你媽媽呢,她不是一向最討厭參加這類活動嗎?」
秦爭清了下嗓子:「她應該知道你和大哥會去,特意去看你的。」
祁尚疑惑不解:「但她全程只跟我說了一句話。」
「她去看你,又不是為了跟你說話。」秦爭道,「謝女士過些時間可能就要回實驗室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她覺得人類太不可控,我這個不孝子更不可控,還是機器人比較好。」
祁尚:……這好像確實是謝清能做出來的事,她永遠能及時從不利的計劃中抽身,再從所有選擇中選出最有利自己的那個。
「他們……」說到這裡,祁尚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你爸媽都知道了嗎?我們倆的事。」
「嗯,我們倆剛在一起,我就通知了他們。」秦爭摸了摸鼻子,哼了兩聲,「不用管,他們對你挺滿意,但對我不太滿意,覺得我不學無術、不思進取,配不上你。」
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