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之好奇地湊過去看著楚雲霽懷裡抱著的圓圓,感嘆道:「好神奇啊,我走之前他還在你肚子裡,現在都會鬧小脾氣了。」
「他在我肚子裡也鬧脾氣。」楚雲霽提醒道。
白翊之想到楚雲霽之前說的,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書房的門。
和屋子裡的其樂融融不同,被趕出楚雲霽家門的司凜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嘆了一口氣,這事還真不能怪楚雲霽反應過激,狸貓換太子的計策確實是過於低級了。
但如今司家和方家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除非計劃提前,否則他就真的要和方晚瑜訂婚了。
「您到底看上方家什麼東西了?」司夜接到他哥的電話,兄弟倆在電話里一陣合計,總覺得父親的做法很奇怪,司夜便直接找父親問道。
司明翰平淡地看了他一眼:「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如果只是為了噁心李家,您不會讓我哥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司夜說道,「況且翊之算不上純粹的李家人。」
「算不算的,他不都是繼承人?」司明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司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矯情。
「不要轉移話題,說吧,犧牲我哥的名聲您到底圖什麼?」司夜提醒道,「方晚瑜的名聲和方家的作派您不是不知道的。」
「方家確實是沒落了,但是他們在晉城浸淫多年,手上有一些司家一直想要的東西。」司明翰說道。
「比如?」司夜皺著眉頭追問道。
「貨運航線。」司明翰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方家之所以一直沒有破產,就是靠著這條航線。」
「那他們還到處攀關係?一條線吃到飽不就行了?」司夜不認為一條航線就足以讓司明翰犧牲整個司家的名聲。
「擁有者不善管理,自然就會被政府掌握。」司明翰點到即止。
司夜冷笑一聲:「您的算盤打得啪啪響,萬一方家翻臉呢?」
「他們自顧不暇的,只能把航線交給我們,至少能保住方家的基業。」司明翰說,「這本來也是方家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條退路。」
「行了,我知道了。」司夜聽完司明翰的話,大概也知道他爸是什麼意思了,便拍拍手起身準備走開。
「讓你哥自己來找我。」司明翰背對著他說道。
司夜吐了吐舌頭,嘴上應道:「知道了。」
心裡只能默默為司凜祈禱。
「知道了。」司凜聽完司夜的話,沉默了很久。
「哥你不會真的要玩兒大變活人那套吧。」司夜不放心地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照翊之的性子,就算現在答應了,後續他琢磨出味兒來,削了你都是輕的。」
「他知道了。」司凜說,「等我回去和爸爸好好談談,你忙吧,謝了。」
司夜聽出他語氣中的疲憊,想來昨天兩個人的見面不是特別順利和愉快:「一家人說什麼謝,爸也說了,讓你自己去找他。」
「嗯。」司凜應承道。
白翊之和司凜都離開以後,楚雲霽抱著圓圓敲開了書房的門:「新的劇本?」
江暮瑾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父子倆點點頭:「嗯,我現在時間空出來了,當然是努力為哥哥工作了。」
楚雲霽勾起唇角向他走去:「這麼聽話?」
江暮瑾向他伸出手:「不是哥哥說,我未來的十年都得為你賣命?」
楚雲霽繞過他走到書房的另一邊坐下:「只有未來的十年嗎?我記得我們倆好像打了鋼印。」
江暮瑾收回手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伸手貼上楚雲霽的臉:「不止十年,我現在是一輩子都得為你賣命了。」
說完他順著楚雲霽的眼神看著一眼圓圓,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圓圓那白嫩嫩的小臉:「為你倆。」
楚雲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溫子攸要是看到現在這番父慈子孝(只有父慈)的場景,一定非常欣慰,他一直希望通過身份的轉換改變江暮瑾的狀態。
現在看來,效果是不錯的。
至少父子倆就只有圓圓還在負隅頑抗了。
這不,江暮瑾的手剛碰上他的臉蛋,原本睡得很熟的小傢伙當場嘴角一撇,就開始抽抽搭搭地委屈起來。
「我盡力了。」江暮瑾收回手一臉委屈地看著楚雲霽。
楚雲霽看看懷裡那張委屈地抽噎的小臉,輕輕地拍了拍圓圓的背,又看著孩子他爸蹲在自己的面前一副可憐巴巴等待審判的樣子,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