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之拍了拍他的背:「爸爸們說什麼了?你這麼難過。」
圓圓伸出短短的胳膊,用胖手手戳了戳江暮深的肩膀:「爸爸說,啊,瞎?下?嚇弟弟,我不好。」
圓圓磕磕巴巴的說著,江暮深聽懂了,他看著圓圓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溫柔地摸摸他的頭:「圓圓這麼可愛,怎麼會嚇到弟弟呢?」
聽他這麼說,圓圓原本哭喪著的臉明媚起來,他眼睛睜得圓圓的:「真的?」
「真的。」江暮深笑著說道,「爸爸們其實是擔心你把自己摔了,你知道,大人呢,都是口是心非的。」
「唔圓圓不壞。」圓圓聽完江暮深的話,自己翻譯道,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江暮深,接收到江暮深肯定地眼神,他開心地笑彎了眉眼。
楚雲霽走過來一個在圓圓的額頭上輕輕地敲了敲,對江暮深說道:「你就哄著他吧,這小子就是皮,是時候該讓他接受點教訓了。」
江暮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彎彎地笑著說:「小孩子活潑一點、調皮一點是很正常的,我肚子裡這個孩子,要是能像圓圓這樣的性格,就太好了。」
楚雲霽想了想江暮深和許嘉聞的性格,再看了看圓圓。
難。
「爸爸?」圓圓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抓住楚雲霽的衣服,白翊之轉身把他往楚雲霽的方向靠了靠。
楚雲霽順勢把他接到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拍了兩下他的屁股:「怎麼?還委屈?」
圓圓搖搖頭,把自己的小腦袋往楚雲霽的頸窩埋了上去,聲音悶悶地說道:「爸爸墜好了。」
楚雲霽哭笑不得:「說吧,求我什麼事?」
圓圓抬起頭來,胖胳膊環著楚雲霽的脖子,想了很久,終於組織好語言:「圓圓和弟弟玩,好嗎?」
楚雲霽看了一眼江暮深,兩個人相視一笑,楚雲霽點了點圓圓的鼻子說道:「只要弟弟願意,隨時可以。」
圓圓捏了捏手:「好哦。」
他這副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老婆就跟別人跑了的焦慮樣子看得身邊的幾個大人笑得不行,白翊之抱著自己的保溫杯放到圓圓的懷裡:「拿好你的保溫杯,這是你年幼的初戀的見證。」
圓圓沒有聽懂,但還是抱住了保溫杯,抱不到弟弟,總得要抱個東西吧,不然顯得自己好尷尬呢。
這場潦草結束的楚小少爺的抓周禮充滿了戲劇性。
一開始,江文簡和楚衡兩個老朋友暗自較勁,嘴上說著隨便玩玩,暗地裡各自把公司的公章直接擺在了地毯上。
紅通通的兩個公章在一堆花里胡哨的玩具中間顯得特別突兀,幾個小輩看著兩個公章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楚雲霽看不下去了,把兩個公章從玩具堆里撿了起來遞迴給他們兩個。
「本來就是抓一個熱鬧,你們把公章這麼一放,不是瞎鬧嗎?」楚雲霽對兩個長輩的做法非常不贊同,他把公章退還回去,解釋道。
楚衡和江文簡在放上公章的時候也發現了尷尬的地方,但是一看到對方的臉,兩個人那股子勁兒又上頭了。
一周歲的第一天,圓圓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被爸爸們共同制裁的經歷,在眾人的祝福和紅包中,成功從一個不滿一歲的小寶寶變成了一周歲的小寶寶。
至於我們圓圓少爺的一歲生日願望能不能實現,就只能看他自己的個人造化了,畢竟就算是江暮深也不能向他保證,肚子裡的小傢伙會不會喜歡他。
所有人都把這件事情當做是圓圓年幼無知的一個玩笑,任誰也想不到的是,這個玩笑在圓圓的心裡一遍又一遍被重複,直到成為了他成長的一部分。
更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最後真的會走到一起。
至少在當下,大家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江文簡和楚衡在晚飯過後並沒有選擇立刻離開,而是和楚雲霽、江暮瑾兩個人在書房待了很久,談完出來以後,兩個人的表情明顯輕鬆了很多。
「這種事情你沒有必要告訴爺爺的。」江暮瑾和楚雲霽還留在書房裡,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我在盛藝不管多少年,都不會對博信的經營有任何影響。」
楚雲霽搖搖頭,不贊同地說道:「你是江家的繼承人,爺爺已經在把他名下博信的股份一點一點轉給你了,再加上我手上的,和你本身就擁有的,你已經是博信最大的股東,老是在別人的公司混算個怎麼回事?」
「你是別人嗎?」江暮瑾立馬表明自己的立場,「公司有江遲和江暮澄,我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