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揣著這句傳言憋一整天笑,晚上等李京肆回來,挺直腰板把話懟他耳邊去,趴在他肩頭,施施然地一口一句「李先生居然把自己折騰那麼?慘」,笑得他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當時還奇怪他怎得沒反應,還覺多麼?沒趣,卻僅是前一秒情緒穩定地不像話,後?一秒就抽皮帶來綁她。
起伏時咬在她耳邊,說,你得好好補償我,那段日?子,我是為你難過透了。
姜語倒想心軟,手上掙不開,兩隻腳被?他一隻手就環住,往上頂,整個人呈l形擺布。
結束後?,稱得上「狼狽」地滿地找內褲,最後?被?李京肆一手撈回床上,在床角給她翻到了,轉頭,十分無奈說濕透了,穿不了。
姜語氣得又拿枕頭扔他,他乖乖挨完批,轉頭給她重新找一套,將她撈抱進浴室去了。
一夜之後?,她心沒軟,腰軟了。
第二日?起得更?晚,洗漱過下樓,客餐廳里,李京肆就端正坐在那,見到她來,停下餐叉笑笑,似在等她。
橫豎就讓姜語看見了四個字:人面獸心。
姜語在他邊上拉開椅坐,喝了一大口水潤嗓子,再開口,竟還是啞的:「你怎麼?中午還回來?」
他卻別開臉笑。
笑她這腔昨夜就叫啞了的嗓。
姜語臉說臭就臭,瞪著他,放話說:「你信不信我跟你分床睡?」
他故作嚇到:「這麼?狠毒?」
姜語不看他,埋頭吃東西。
李京肆那腦袋一偏就沒挪正,從側面落地窗透出午時的烈烈朝陽,打光在她半邊。
她還穿著白色抹胸吊帶睡裙,扎了個隨意鬆散的低丸子,碎發散落,她吃著還得時不時將鬢髮別去耳後?。普通而充盈著溫馨的畫面。
從前,他大概無法想像有天為此停留。
這未免是太過消耗耐心的事情。
可如此刻卻不然,他希望這樣的時間久一些?,再久一些?。甚至於走?過去,幫她拆下發箍,都成了下意識的舉動?。
姜語愣住,想回頭卻被?他叫住:「你吃你的。」
男人低頭垂眸,將她散發仔細著一點點摞起來,從動?作到眼神都流露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廳內旁人沒敢發出半點聲息,幾?番側目,皆是不可思議的眼光。
李京肆自覺手藝生疏,從沒為人綁過發,姜語也笑他,故意誇張說:「你再折騰折騰,我這飯都吃完了,你也綁不好。」
他不受這句激將,按著自己的慢節奏,一圈一圈綁上去,姜語都忍不住笑他老?半天就綁了個最簡單的低馬尾。
李京肆臉真黑了,坐回去睨她:「我總也不能?給你綁出朵花兒來。」
不過想想,他那麼?細緻,那麼?努力,怕也是人生頭一回,姜語最終勉強給他打了個拇指。
待她笑夠了,吃得差不多,李京肆同她再提一嘴,就說晚上回不來。
姜語咬著最後?一團飯沒咽下去,悶著音問:「做什麼??」好有一番「難不成你是要夜不歸宿」的質問架勢。
李京肆被?她眼神逗笑,「去趟瑞士趕場經濟論壇,估計得幾?天。」
姜語也就點點頭,沒說什麼?。
李京肆被?她過分漠然的態度噎到,反過來質問她這幅跟捨不得半點不沾邊的表情。
他是整日?與她廝混著,耳濡目染,什麼?話都學了去。
姜語笑得腰又疼了,便就端著腔回他話:「怎麼?會,我差點都哭了,我在用笑容掩飾悲傷你沒看出來?」說著一邊急切地將他往大門口推,一邊道著反話,「你再不走?,我一定會難過得拽著你不讓你走?的。」
李京肆霎時被?她逗得啼笑皆非,在她「十分不舍」的目送下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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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姜語沒留宿在景苑。
下午就回了小別墅,給李京肆發了個消息告知。
次日?趕早起得,去醫院。
孟儀觀察期過了。
奇異地,周聞景沒來。
姜語提一嘴。
孟儀只苦笑說:「終歸就那樣,他早兩天能?來看我都意外。哪有那種關係的,會做到這地步。」
她說那樣都足夠了。
她還不足以那麼?有份量,去耽誤周公子的寶貴時間。
姜語沒作評價。
將她送回家,她原想直接去公司,還是被?姜語攔下,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