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口說了一句,「有枝哥哥,江姨和季叔叔為什麼給你取了有枝這個名字。」
季有枝想了想,過會開口道:「因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我父親當初鍾情我母親表白用的句子,之後父親就給我取了有枝為紀念,紀念他們想愛的那一天。」
他本來還想給自己改名的,小時候不滿這個名字,想拿戶口去改,好幾次都被罵了,還說他一點都不懂得情趣。
溫韞聽他說著這些,不免笑出了聲,「很好聽有枝哥哥。」
「那你的名字呢?」
溫韞頓了頓,溫淑好像曾經同他說過,「溫代表溫和的,韞代表蘊藏,她要我對待事物溫柔且包含。」
季有枝想他確實做到了。
下面的時不時會來一陣子風,季有枝把他帶進二樓一間房裡,裡面空的很,明顯的是中間擺放了一架鋼琴,但是鋼琴表面很乾淨,好像一直都有人來定期打掃。
季有枝把鋼琴蓋打開,拉著他在旁邊一同坐著,沒有擺琴譜,「上次說要給你彈一首的,有想聽的嗎?」
「我想聽什麼都可以彈出來嗎?」眨著眼睛看著他。
他搖了搖頭,「不是,但是勉勉強強。」
溫韞笑了笑,「那有枝哥哥想彈什麼就彈什麼吧,我覺得哥哥彈的肯定都好聽。」
小騙子真會說話。
他想了想,雙手輕輕放在琴鍵上,三十秒後,左手抬手食指彈下一個琴鍵,右手手指開始有規律的慢慢動氣,修長有力的雙手在鋼琴健身靈活的舞動,仿佛似跳舞。
一直覺得他的手異常的很好看,骨骼分明有很白皙,而且還很乾淨,要是有什麼印子的話肯定更明顯,突然就有種想咬上去的感覺。
不知為何會想到這方面,閉著眼把思緒重新放在季有枝彈的鋼琴上面。
他沒聽過這首歌,但是意外的很好聽。
幾分鐘後一首曲畢,溫韞睜開眼轉眸看著他,「有枝哥哥彈的叫什麼啊?」
「貝多芬的《致愛麗絲》。」
兩人聽到一樓季雲帆在喊他們下來吃飯,下去的時候發現還沒做好。兩位女士還在沙發上愉快的閒聊,廚房裡是季先生掌廚。
溫韞從他們過來的袋子裡拿出暖水袋給他,又把上次買的鑰匙扣一併給出去,「哥哥,可愛嗎?」
「…給我的?」看他樣子好像有點不可置信。
溫韞點了點頭,「很可愛吧,雖然很難想像但還是很像看到哥哥用呢,喜歡嗎?」
季有枝沉默了一會。
「我也有,不過我的是白色的,哥哥可以當鑰匙扣,也可以掛書包。」
季雲帆從廚房裡拿出碗筷擺好,飯菜也上齊了,催促著他們快點洗手來吃飯,他正想去洗手就聽到他說,「你掛哪?」
溫韞認真的想了想,本來想當鑰匙扣的,但奈何他沒有,「掛書包。」
又被一聲催促著吃飯他才想起來自己要幹什麼,洗完手後兩家人圍在一起坐著。
季有枝最後坐在他旁邊,順手還幫他盛了一碗湯,讓他喝完再吃飯。吃飯的時候溫韞總挑著一些蔬菜不吃,季有枝夾放在他碗裡,讓他老老實實的全部吃完。
江姨笑著也給溫韞夾菜,讓他多吃點,桌底下卻暗暗地踢了季有枝一腳,使著眼色給他看,讓他明白不要這麼明顯。
「小季也多吃點啊。」溫淑也給他夾了一塊肉,看他的那一秒鐘朝他擠了擠眉,好像也在告訴他讓他收斂點。
但某人不聽勸,一分鐘後溫韞的小碗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山堆。
之後三個人都開始瞪著他看,季有枝沉默的低著頭吃飯,覺得他們未免太心虛過頭了,哥哥給弟弟夾個菜怎麼了,而且,就算是換個關係也不至於這樣。
吃完飯後季有枝被季雲帆拉進廚房商討一番,說是什麼父子輪番上陣,簡單來說就是輪到他洗碗了。
盯著站在廚房裡的他手裡還拿著一塊洗碗布,溫韞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溫淑又在和他們一起看著電影,吃著飯後水果。
溫韞走過去拿了一個小砂糖橘剝乾淨,跑到廚房餵給季有枝吃,「哥哥吃完了,洗碗吧。」
季有枝:「……」不滿但系好圍裙開始洗碗,溫韞就在一旁看著。
洗完碗後溫韞一直跟在季有枝旁邊看著他干雜活,期間他還想幫忙,季有枝不讓,說是沒什麼事了,也快幹完了。
弄完後又聽見她們說外面出太陽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