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珩『哦』了一聲,還說自己這周放假就給他媽去求一個平安符。
他自己仔細看了看那手繩,這麼久了他一直也沒仔細看,只知道手繩是他寺廟求的,掛飾上的樹葉還刻了他的名字,他輕輕摸著都能感受到那字歪歪扭扭的。
手機登上qq又重複看了一遍溫韞發的信息,為了能夠隨時隨地的看他特意去下載了一個qq。
快速看完後已經快到十一點了,站在陽台抽著煙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三次才被接起。
「有枝哥哥?」
「嗯,睡覺了?」聽到溫韞聲音好像有點慵懶。
「沒有,就是有點困,準備睡了。」其實他今天意外的很早就困了,十點半就睡著了,結果聽到有人給他打電話,好在他們也沒睡著。
他又問,「紅手繩放了你的頭髮?」
溫韞知道十有八九又是許珩發現的,許珩雖然在別的面前笨了點,但是在別人愛情方面還是挺顯露鋒芒的。
他沒回答,季有枝知道他在肯定,笑著又問他:「是姻緣嗎?還是祝的什麼?」
溫韞聽著他說的話清醒了幾分,聲音好好聽,「祝哥哥平安的。」
「那現在改一改,祝我們百年好合。」
溫韞心想著怎麼能改,一結繩就代表願望鎖定,怎麼可以隨便改的,但如果季有枝想要話,那他會努力去實現的。
沒過幾分鐘溫韞又開始困了,止不住的困意讓他沾著床就恨不得睡死過去,季有枝好像就是他肚子蛔蟲一般,說問最後一個就掛電話了。
「你對他說你不是同,那為什麼還會喜歡我?」
溫韞確實不是同/性戀,他高中三年一直很反感和男生接觸太近,導致那三年來除了裴嶸之外就沒有其他朋友了。
裴嶸說他給別人的感覺就是一種生人勿近,但是相處了也像是剛認識的一樣,還記得有次裴嶸告訴他說有次他看見有人想問他借作業抄抄,那人經常和他打招呼聊天,但溫韞沒有借。
「我們不是朋友嗎?」
溫韞卻說:「你沒說要和我做朋友。」
因為這件事溫韞那三年人緣差的要命,只有成績好吊著有幾個人表面跟他來往一下。
裴嶸因此還吐槽他不近人情,說他感受不到朋友的快樂,但其溫韞覺得無所謂,因為他遲早會離開這裡,回到最初的地方。
但直到遇到了季有枝,他好像也不一樣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感從他心裡慢慢消失。
給自己築起來的保護牆開始慢慢坍塌。
季有枝很有耐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有枝哥哥,我曾經怯懦,崩潰,自我懷疑,內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腐爛了,惡臭熏天。」
「直到我逃離那個地方,來到『新世界』,」
「哥哥,你就是我的那個『新世界』。」
他或許不懂什麼是喜歡,為什麼要去喜歡,他看到過,如果喜歡到頭來會走到像溫淑那一步的話,那他是可以以前避免的,但是這概念在他心裡埋著太久了以至於他忘了。
有個人也一直等著他的喜歡。
季有枝已經抽完了兩根煙,把菸頭摁滅扔進垃圾桶里,「溫韞,做個好夢。」
溫韞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確實是做了個好夢,還是一個春夢,他夢見他們兩個人在季有枝的房間裡,溫韞躺在床上,想去抱他,又在索吻,夢裡還清晰的展示著季有枝對著他的臉在自wei。
溫韞紅著臉坐起來,看著自己下面鼓起的一個小包,冷靜一會才下去還要上課。
這幾天合班課或者撞到一起上的課段青山都會過來跟他一起坐,江欲言最近跟他對象打電話跟她說道她是有對象的人了,一定要跟男的保持點距離,不然他會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哭。
想起自己也是有對象的人,得離段青山遠點。
溫韞:「我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段青山聽著老師講話,在書上寫著記錄,回答他的話,「我知道,我等你們分。」
溫韞:「……」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後他們就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但是在學校哪都有人,溫韞臉皮薄又不好意思,在寢室許珩也一直都在,每次都是季有枝送他回去的時候在宿舍樓旁邊親,其中還有好幾次突然蹦出有人說話的時候把他嚇了一跳。
「沒事,大學是自由戀愛。」
溫韞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抑制不住自己。
放假的時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