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雯,快走吧,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她第一次感嘆上晚修的鈴聲響的如此及時,簡直是淨化她心靈的一段音樂。
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陸涵軒望著時不時重疊在一起的身影嘴角不經意的上揚。
落葉給這熱鬧非凡的世界平添了一份落寞,時間在自然界所有的生命體上留下了它的足跡,四季輪轉,生命不息。
老槐樹即使在夜晚也好像鍍了一層金光,如這百年老校一般庇護著一代又一代的人。
教學樓還亮著數不清的燈,裡面坐著剛步入大學的新生,對於大一的學生來講,他們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踏入了另一個牢籠里。
「我在學校三年為什麼都沒有見過你。」陸涵軒伸手接過一片落葉,好奇的問道。
就算在學校未見過面,但按照楚林的長相和身份,應該會成為莘莘學子論壇上的大神級別人物。可是都沒有,就好像他是憑空出現在明大一樣。
「我研究生的時候和導師出國做項目,差不多在國外待了五年,去年才回來的。」
「難怪,真厲害。」陸涵軒認真的說道,絕無半點拍馬屁的意思。
此時正好一片落葉落在了陸涵軒的頭頂,而他一無所知。楚林抬手覆上,明明這個舉動算不上多麼親密,停留的時間短到幾乎可以不計,但陸涵軒依舊在這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裡,頭腦一片空白,除了感官神經正常運作之外。
「想考研嗎?」
陸涵軒呆呆的點了點頭,他大三的時候就在準備考研。
「想考國內還是國外……」
陸涵軒幾乎是秒回答:「我從來沒想過出國。」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出國讀研,倒不是因為離家太遠,而是他覺得,重要的不是在哪學,而是學的那個人。
而且,他現在覺得,他要更加努力學習,爭取考上明大,碩博連讀如果都在明大,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也能和楚林在學術上侃侃而談。
楚林挑了挑眉,沒說什麼,這個話題也只適合聊到這兒,因為年長人無意識的一個答案可能會起引導作用,從而干涉對方原本已經做出的決定。
回到宿舍還算早,已經好多天沒撩渣男了,兩人的聊天界面只有一邊有文字,渣男唯一的回覆都是解題思路,就好像他加的不是人,而是解題軟體的人工客服。
陸涵軒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登上了遊戲,好傢夥,兩個人的頭像全灰,看來不在。於是他只能下線卷了一小時,十一點上線的時候,兩人的頭像都亮了,瞬時他的瞌睡少了一半,他興致沖沖的趕在渣男開之前發了求邀申請。
進去之後又覺得自已是不是太上趕著當舔狗了,於是他決定鬧一下小脾氣,讓你不回我信息。
楚林不怎麼看小號信息,哪怕那上面都顯示99+他也能夠做到視而不見。至於給涵涵解答,那也是碰巧信息彈出來的時候他正好在看手機。
陸涵軒拿了輔助也不像之前那樣跟著渣男打野核,而是按照正常打法,先跟中路後跟射手。楚林挑了一下眉,果然還是個小孩子,不過無所謂,正好,正合他意。
二十分鐘下來,陸涵軒都想罵這個傻逼射手了。拿臉探草叢,一點走位都沒,全程打單機,不支援,有機會推塔他居然選擇吃小野怪。
涵涵:射手哥哥,能不能推個塔呀!
一個粗嗓子的小孩聲音傳來,明顯還在變聲期:「下路一二塔都掉了,我去推塔半路就得被抓死,懂不懂啊你。」
涵涵:您開局到現在,就跟對面的塔是你家一樣,半分不捨得拆,也不支援隊友,跟打單機一樣,到底誰不懂啊。
「是我不拆嗎?現在這情況還能出去拆嗎?打野有來支援過嗎?我戰績現在還是正的都已經很不錯了,別跟我逼逼賴賴,守家吧。」
陸涵軒嘖了一聲,皺眉看了一眼他的戰績,可不是正的嗎?0-0-0,正的不能再正了。
涵涵:沒事扯打野幹嘛,打野不比你會玩。
「你倆組隊開黑的吧,我不跟你這戀愛腦分析遊戲,靠邊去,要麼守家等翻身,要麼現在投。」
「守家守家守家,他媽這是推塔遊戲啊,你喜歡守家怎麼不去玩植物大戰啊。」陸涵軒咬牙切齒的吐槽道,話筒里傳來一聲輕笑聲。陸涵軒臥槽了一聲,他剛原本想把全隊聽筒給關了,不想再聽到那公鴨嗓,沒想到一不留神到把全隊麥給開了。
「媽的,你是個男的,男的怎麼玩女號啊,還取這么娘的,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