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琴見到陸涵軒很開心:「涵軒,你是來給楚林過生日的嗎?」
楚楓對他禮貌的點了點頭,只有楚天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阿姨好,好久不見。」陸涵軒乖巧的讓開了門。
楚林見陸涵軒杵在門口不知道和誰說話,便走了過去,看到他們一起進來時,皺了皺眉。
林風琴還笑著挽著陸涵軒說:「你瘦了,是不是和小林一樣沒好好吃飯啊。」
當看到楚林的神情時,林風琴笑容消失:「你什麼表情,過生日不是跑國外就是不回家,打你電話還不接。」
「媽,我不是微信上和您說了我不過生日嗎?」
「生日一年就一次,過一次少一次,你要是在國外就算了,你現在在國內,你不想回家過,我們還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面過不成?」林風琴讓楚楓提前訂好了餐廳,「正好涵軒也在,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楚天闊不滿道:「我們一家團聚,來個外人是什麼事。」
林風琴皺眉瞪了一眼楚天闊:「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阿姨,我還是不去了。我」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人。」楚林看著楚天闊說道,意思很明顯,如果您還想認我這個兒子,那麼就得承認陸涵軒的身份。
楚楓詫異的看著自已的弟弟。
「你」楚天闊抬起手的一瞬間,陸涵軒攔在了楚林的跟前,而楚楓則擋在了他們兩個的面前。
「爸。」楚楓看著楚天闊處於半空中的手。
楚林根本不看楚天闊,他盯著林風琴錯愕的神情,放低語氣:「媽,三年前,您說我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絲毫看不到一點生氣;半個月前,您說我終於像一個大病痊癒的正常人了,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回來了。」時間治癒不了楚林滿身的傷痕,只會讓他越來越麻木,所以這三年他一年比一年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林風琴第一次看楚林眼裡有淚,被綁架的時候,和楚天闊爭吵時,被工作學習壓力壓到高燒住院一周,即使身心疲累的時候都沒有紅過眼眶。
「你有沒有想過,你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以你現在的身份,外面會怎麼報導,你知道嗎?」楚天闊指著楚林罵,「你可以為了他,名聲、家人都不要,那他呢?他三年前可是能夠為了他父親的工作不要你。」
「我」陸涵軒想說他不是的,可他三年前確實離開了楚林。
「他因為什麼離開的,您當真不清楚嗎?如果您真的覺得他會因為這個離開我,一開始又怎麼會多此一舉利用這個把自已親兒子送進了戒同所。」楚林第一次對一個人失望,他憤怒,愧疚但又無力,因為造成今天這個後果的人是他的親生父親,他該恨誰呢?又該怎麼替陸涵軒討回這個公道呢?
「您是愛我,可您做了什麼,他如果不愛我,這分開的三年又算什麼。」一股強大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林風琴捂住了臉,無聲的啜泣,她知道戒同所是什麼地方,那裡面都是進去的是人,出來的是傀儡。
她聽不了了,捂著耳朵跑了出去,楚楓連忙追了出去,楚天闊走之前嘗到了當年楚林被威脅時的滋味。
「木林沒有陸叔不痛不癢,那如果也沒有我呢?」
當人走茶涼,屋內重新回歸寂靜的時候,陸涵軒看著楚林仍站在原地望著門口的方向。
陸涵軒明白,楚林可以不在乎楚天闊的感受,但他沒辦法不顧及林鳳琴。於是伸手抱住了楚林,試圖給予他溫暖。
&ot;哥……&ot;
「我沒事。」楚林擔心嚇到陸涵軒,即使在自已也很難過的時候,依舊不忘輕撫陸涵軒的後背安慰他。
&ot;我帶你去一個地方。&ot;陸涵軒眼含淚水,望向窗外,好在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今天讓雨神休業一天。
夜晚的人民廣場城牆處插滿了紅色小旗,響起了熟悉的廣場舞音樂,有人在散步,有人在跳舞,有人在賣氣球,有人則在這兒開了個小店鋪賣零食。
陸涵軒牽著楚林往廣場裡面走,繞過水池後面有一塊半山坡的綠植地帶。殘留的雨水打濕了兩人的褲腳,陸涵軒牽著楚林走到了頂處。
山坡的下方是一片湖,湖的對面則是萬千燈火,而湖面上閃爍著點點星星之火。
當星星開始緩慢升空時,底下的人傳來一陣驚呼。
&ot;哇,今天還有無人機秀嗎?&ot;
&ot;升起來了,快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