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雖看起來溫溫吞吞如水一般,卻依然無法隱藏那骨子裡透出來這個年紀該有的傲氣和張狂。
就像曾經的宿瀧。
而現在的他卻早已無法任意肆意釋放自己的野心了。
宿瀧喝了口水,淡淡開口:「你覺得這兩天的訓練賽怎麼樣?」
他忽然很想聽一聽這人的意見。
周應星放下筷子,看起來在很認真地思考,「阿泉的戰邊很會找機會,歸途的法刺比其他的要穩一些,雲風的機制型輔助真的很強,思路也非常清晰」
宿瀧撐著臉,他沒有聽到想得到的東西。
他道:「那我呢?」
「什麼?」周應星一愣。
宿瀧望了望窗外,霓虹落入眼底,「因為那天的巔峰賽,所以對我心中有埋怨。」
接近肯定的語氣,周應星不由得心頭一顫,長睫在燈的照射下形成一圈陰影,「沒有。」
宿瀧笑了下,小孩子總是喜歡撒謊。
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先解釋什麼,畢竟他不能和剛成年的小朋友一般見識。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所以說的話有些重,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配合我,現在我給你道歉。」
宿瀧自管自說著,渾然不知那人的情緒起伏。
「我說了沒有。」周應星打斷了他,聲音清冷又倔強。
宿瀧緩緩抬眼,等待他的下文。
「並不是因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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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吃完面回到基地,宿瀧也沒有得到周應星的回覆。
那人像是在生悶氣,憋著一張臉卻什麼也不肯說。
奇了怪了。
難道是青春期的叛逆嗎?
宿瀧也沒在意,剛開直播就被程雨揪了住,各種討好想要宿瀧和他一起打雙排,上一上表現分。
宿瀧被纏得沒撤,最後還是妥協了。
只是這一局,發生了一點小變故。
紅色方,一樓的名字明晃晃地擺在那裡,就連一旁處於興奮狀態的程雨也瞬間僵住了。
【光群】。
宿瀧不可控地閉了眼。
那還是很久之前,久到宿瀧差點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叫【月光】的小號。
那是他還十八歲的時候,欺負光月脾氣好,吵著鬧著讓對方換上自己的,但是名字已經被占用,光月就想出來倒著來的辦法。
宿瀧在後來同樣不動聲色地把小號換上那人的倒寫,每每被人戳破也是假裝不在意,而心裡卻美滋滋地笑。
被塵埃淹沒許久的花海再次綻放,那滋密密麻麻的感覺攀附在他的心上。
耳邊忽得響起:「阿群。」
程雨扯了宿瀧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在英雄頁面隨便點了個輔助,將其ban掉。
這一局,註定不會平凡。
此時的彈幕也已經炸開。
[這是我能看的嗎!!]
[我們月兒哥哥嗚嗚嗚嗚。]
[我最喜歡的野射輔三人組,竟然還有機會看見合體。]
[只有我發現了嗎,對面射手是墜兔啊]
[你不是孤單一個人。]
[woc,這是什麼大型修羅場,刺激。]
[群光和墜兔的]
宿瀧把訓練機放在桌上,身子向後靠著,舒服的姿勢緩解了頸肩的酸痛,卻也格外提醒著這一切的真實性。
懷舊似乎只是一瞬。
程雨驚訝道:「小周這是你嗎?咱們撞車了啊?!」
宿瀧兀地睜開了眼,他剛剛並沒有注意到。
他拿起手機,果不其然,藍方射手英雄星火下面是貴族十的標誌,旁邊的為【息不滅的火】。
和他的像是情侶名的,他怎麼可能會認錯。
宿瀧向左邊角落投去視線,小孩今晚已經可以直播了,他沒有開攝像頭,也不知何時又把他的衛衣帽子扣在了頭上。
電競椅後傳來悶悶的聲音:「嗯。」
局內遊戲開始。
這一局是紅色方,宿瀧的忍者選擇了藍buff開。
距離上次一起打遊戲,還是一個多月前的比賽。
宿瀧看了幾下面板,習慣性地滑向上路自家射手的視角,直到藍buff刷新,他才收了回來。
對面中路是搶線快的貓咪,此時已經帶著自家輔助向上走去,而程雨也非常及時地給上路的光月發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