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很久了,久到他都有些忘了那種感覺。
感受到了熾熱的視線,宿瀧轉過頭,撞上了小孩直勾勾的目光,滿目的無懼,似乎在向他訴說些什麼。
只是片刻,周應星率先移開視線。
一路無言。
餐廳包間。
裡面坐著的都是聯盟的選手,基本上都是宿瀧熟悉的人。
night瞬間融入了所有人的話題里,嬉笑聲傳遍整個屋子。
淺淺打過招呼,宿瀧帶著周應星入座。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帶著親戚家的小弟弟,無時無刻都要注意著身旁人。
他算是真沒閒著,害怕小孩不好意思,一直幫忙夾菜,盤子裡堆成了小山。
g的中單羽落見狀笑了,調侃道:「群哥像是帶小老婆來的。」
一瞬,宿瀧的臉色變了變。
night坐在羽落旁邊,迅速地出了一拳。
羽落吃了痛,終於反過勁來,悻悻閉嘴。
在場的人有不少是知道內情的,無聲間互相給眼神。
周應星把這一切收入眼底,默不吭聲地夾了一隻蝦放在嘴裡。
場子有點尬住。
宿瀧很會處理交際,他揭起笑臉,笑出貓紋,抬手把身邊人摟進懷裡,「怎麼,你羨慕我啊?啊——也是,畢竟這麼好看的射手是我們家的,那沒辦法了。」
話題圓了回來,大家也就找著台階下。
「哈哈哈哈群哥你太不要臉了。」
「就是,你們家墜兔同意了嗎?你這叫強打強賣啊群哥。」
「沒辦法沒辦法,這是正兒八經,實實在在的大帥哥,比不起比不起。」
一群人又變得嗚嗚泱泱起來。
宿瀧被吵得頭疼,心累地向後倒去。
微微側目,眼尖地發現周應星紅了臉,耳朵也像是可以滴血了一樣。
他忽然來了興趣,手臂虛虛搭在那人肩上,身體主動靠近,打趣道:「你怎麼不喝酒?」
周應星只覺得耳側養養的,也看了一眼飯桌上唯一的一杯橙色果汁,玻璃杯隱隱反射出兩個人歪曲的模樣和近似依偎的身形。
他微微愣神,身邊人沾了些酒氣,清冽的氣息被壓了些。
見周應星不吭聲,宿瀧又說:「哦,忘記了,小孩子不能飲酒。」
?
周應星忽然冷笑,幽幽道:「哦,那你醉了?又要罵我一頓了?」
「」
宿瀧吃癟,他早該知道的,這才是周應星的真面目,懟他痛處的時候哪裡還有半分靦腆乖巧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小魔王。
他道:「那是意外。」
周應星冷哼一聲,抬了抬右肩示意宿瀧拿走他的胳膊。
宿瀧收了回來,「真沒意思」
酒精上頭,他又不死心地找到突破口,再一次貼近周應星,「你沒喝酒你臉紅什麼啊?」
周應星忍無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這話一出,宿瀧雙手投降。
-
晚間。
xy基地內。
復盤結束後,嚴雲霄滿意地伸了個懶腰。
他看了看一邊哼著小曲的宿瀧,這人今晚是肉眼可見的心情好。
今天的訓練賽意外的順利,雖然還是有很多決策上面的失誤,不過相較於前段時間,五個人配合已經開始好起來了。
平日裡令他最發愁的兩個人,今天也一反常態地好說話。
周應星不會那麼一意孤行,會在遊戲中偶爾詢問宿瀧的意見,而後者則是主動幫周應星找機會,時不時化身誇誇怪。
雖然稀奇,不過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宿瀧被嚴雲霄叫了住,問:「怎麼了嚴教?」
嚴雲霄拍了拍他的肩,嚴肅道:「今天打得不錯,不過還是有一些你自己習慣上的問題。」
「第一局對面撤退的時候你猶豫不決,白白給了人家一個機會,第二局對面撤退你又莽著沖,結果落了人家的陷阱,這些都是你自己應該琢磨清楚的。」
宿瀧虛心點頭,「明白。」
「xy換了那麼多次人,我知道你很懂得如何變通處理,但是小宿,你為什麼越來越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呢?」
宿瀧一訝,想要否認,「我沒有」
而嚴雲霄一雙鷹眸仿佛已然將他看清。
這不是突然出現的情況,